> 迟柔柔嘿嘿一笑,试探的问道:“我漂亮爹还不知道你来见我了吧?”
“嗯?”北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如果我漂亮爹知道的话,定跟着一起出现了。”
她漂亮爹与这位北阴大帝之间的那些事,迟柔柔可是听说了不少。
再说,她和芋头的起源于她漂亮爹的执念,是他的一场梦。
不过这场‘梦’不见得会让这位大帝爷欢喜。
毕竟,哪个男人会对‘情敌’和颜悦色啊?
虽没交过手,但迟柔柔却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浩瀚的神力。
真的太过庞大了!
一望无垠,难以窥视。
迟柔柔这会儿一个劲儿的卖乖,多少还是在替自己老爹担心。
万一这两位老大爷真动手起来,自己漂亮爹打不过怎么办?
迟柔柔没有刻意遮掩自己的小心思,聪明如大帝爷又岂会看不出来。
一老一少聊着天,就在街对面的小桥下坐着。
像是早就相识的老友,你一句我一言聊着天。
“白迟手里的笔竟然是不死木所化,这点的确连孤都没想到,不过好在,你与御渊那小家伙已将这祸端给解决了。”
“还有知白的事,多亏了你们。”北阴颇有些感慨。
知白,乃云朝之子的名讳。
知白不守黑,和光不同尘。
迟柔柔摸了摸鼻子,愣是有点被夸得不好意思了。
“白迟虽混账,不过你和御渊那小家伙的出现却是件好事。”
北阴轻笑着:“烛黑水那家伙孤单了太久,有你们陪着总归是好的,执念如山,断舍难,如今成全了他这一场梦,倒也不枉他这数万年的痴守。”
迟柔柔本都已经放松了,听到这话,神经猛地绷紧。
满脸诧异的看着对面的北阴。
“干爹,你难不成……都知道?”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白迟写的《浮生若梦》是为了成全墨池的一场梦。
她和芋头就是他梦的圆满。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纵有怀疑的,但都被迟柔柔甩锅给笔精了。
只说当年不死木醒来时只见过青衣王和墨池,所以才借用了他二人的模样。
但眼下北阴的这一席话,分明是清楚了一切。
大帝爷笑睨着她:“知道啊。”
迟柔柔心里一咯噔,“你……不生气?”
生气?
北阴金眸微眯,轻声道:“若说不生气倒是虚伪了点,不过,墨池让白迟写出他的梦的初衷也只是完成自己的一个心愿罢了。”
“这心愿自私,但何人不自私?只是机缘巧合之下,他的心愿被笔精给利用了,过程虽曲折,但结果却也称的上两全其美。”
“横竖他都已放下,且我的确也欠那家伙不少人情。”
大帝爷笑着道:“他是我妻子的挚友,是我儿女的干爹,我虽讨厌这家伙吧,但相处久了,早已与家人无异。”
“人年纪大了,或多或少都学会了宽容。”
“似我这等糟老头,总不能还与臭小子计较吧?”
迟柔柔听着哭笑不得,她漂亮爹居然还成大帝爷口中的臭小子了?
不过……
单论岁数的话,谁在这位大帝爷面前不是小屁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