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塔之下。
御渊看着上方的嬉闹,禁不住露出笑容。
他另一侧脸上,浮现出金纹,蚩尤的意识上线。
“姬幽死了,那两个祸端不会坐以待毙,心魔得抓紧解决了。”
蚩尤冷冷说着:“你身上的问题,可不止心魔这一桩。”
御渊的笑容淡了下去,“还差一个契机。”
他和蚩尤这段时间一有空就摘了镇魔手钏内斗,只是戏演多了,终究会露出马脚。
这场戏是时候作罢了,得加一把火才行。
“没时间了。”蚩尤回答道,“得抓紧。”
御渊揉了揉眉心,看着手里的镇魔手钏,眼里闪过一抹幽光。
“那这最后一场戏,就得够逼真才行。”
正这时,楚钰衿走了过来,奇怪的看着他道:
“你怎在这边,不上去与他们乐呵乐呵?”
御渊看着他,悄然将镇魔手钏褪下来了半截儿,又将蚩尤的意识给压制了下去。
御渊捏着手腕,淡淡道:“本君不喜热闹。”
楚钰衿瞅了他一眼,看着他捏着自己手腕的动作,眸子眯了眯,站到他身边。
“你莫非在头疼蚩尤的事情?”
御渊没有作声。
楚钰衿有些摸不清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顺着这个话题继续道:
“现在蚩尤的躯干四肢都已找回,只差头颅和眼睛。”
“只要将这剩下两样给搞到手,你就不用再忍受与他共用一具肉身这糟心事。”
“可那两样都不好找。”御渊淡淡道:“头颅在风氏手中,荧幽就在那里,你觉得他会让我们轻易得逞?”
“更不用说,那厮的眼睛还在劳什子的流离之地里。”
御渊揉了揉眉心:
“我问过我那丑岳父,他说流离之地早就被毁灭,蚩尤那鸡眼珠子在一个已经毁灭了的地方,便是想找回也没有去的途径。”
楚钰衿听到这儿也感到头大,他手背负在后,狐狸尾巴摇来摇去。
“那如何是好?要不干脆你就认命得了?”
他试探着开口:“反正你和蚩尤也相处这么久了,柔姐儿那边又不吃亏,多得一男人伺候,还能换换口味。”
御渊的眸光一瞬变得阴冷至极,眼刀子射到他身上。
楚钰衿立马举手在嘴上比了个叉叉。
当他没说这屁话!
“那这蚩尤肉身一日凑不齐全,你们一日不能分离,不就只能认命了吗?”
“还能有什么办法?”
御渊把玩着手上的扳指,沉声道:“未必没有办法。”
楚钰衿心里一个激灵,就听御渊继续道:“若是将他的神魂抽离出来,塞在这扳指里,不就一举两得了?”
御渊手上的镇魔手钏只摘了半截儿,楚钰衿一时有些摸不准,他此刻说这话是做戏,还是真有这个想法?
他这位便宜姐夫,想把心魔和蚩尤一锅给端了?
这手腕……是真的够狠啊!
“先不说此法是否可行,你这么做……柔姐儿能同意?”楚钰衿小心翼翼的问道。
御渊将镇魔手钏重新扣上,抬眸看向他:
“你不说,我不说,她如何能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