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柔柔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腰间的酸痛在提醒着她:别作死!
放弃此刻大爷一般邪魅狂狷的霸王姿势,她规矩的躺下去,往他怀里一拱。
“我不问了,我等你咸鱼的那一天。”
御渊眉头抽了抽,见她闭着眼开始装死了,当下叹了口气。
手指在她额头上戳了戳,无奈道:“真是爱操心。”
迟柔柔嘴角一撇,就是不睁眼。
御渊料定自己要是不与她说清楚,这个小肉肉今儿是不会罢休的,当下也再掩饰什么。
“那天进入笔精的小世界后,血瘾便忽然发作,在那之前并无一点预兆,要说是为何,我也说不清楚。”
迟柔柔猛地睁开眼,望着他:“那你现在呢?!”
“吸了你的血后,自是没什么问题了,只是略有点疲惫感罢了,倒是有件事有点奇怪……”
“快说快说!”
迟柔柔立马蹦坐了起来,要是她头上生的有触角的话,估计现在要激动的竖起来了。
御渊一言难尽的看着她,大手盖在她头顶。
这小脑袋瓜,真是他一只手就能给抓牢实。
“躺着!”
他又把她摁了回去,这才道:“瞎蹦跶什么,你腰不酸了?”
“酸!”迟柔柔一抽鼻子,开始扮可怜了。
这副矫情样子也就在御渊面前才会暴露出来。
平时再怎么大大咧咧,凶神恶煞的像个大爷,但这小女儿家的德行,时不时小作精的模样,只会表现给御渊看。
就像是两人间的小秘密,小情趣一般。
“酸就好好躺着!”
御渊可受不了她这样子,简直就是在他的自制力上割刀子。
他深吸一口气,将话题岔开。
“我血瘾发作时,曾吸过二狗子的血,不过他的血吞下后,却被我身体所排斥,直接吐了出来。”
不止是吐了喝下去的血,当时的感觉难受极了,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一般!
但奇怪的是,喝了迟柔柔的血后,他的血瘾就消失了不说,状态也很快的好转。
“这就有点奇怪了,到底是你的问题,还是二狗子的问题呢?”
迟柔柔摸着下巴。
“要不明儿咱们再试试?”
御渊点了点头,这个问题的确得搞清楚。
迟柔柔算是一点点把他身体的问题给盘问出来了,她还有一点怀疑,就是芋头这血瘾的发作会不会和《灭舍诀》也有关联!
当初那笔精着重说了这个应该也不是无的放矢。
再来便是……
迟柔柔目光在御渊脸上兜了一圈。
从他醒来开始,有件事就没听他提过。
不过他既已看了蚩尤的记忆,应该已经知道了才对……
“芋头,风无霜走时丢下剑鞘的事,你知道了吗?”
御渊眸光幽幽一动,沉沉的“嗯”了一声。
沉乌剑鞘,御景……
迟柔柔面朝他,抱住他的胳膊。
另一只手抚到他的心口处。
“这里……还痛吗?”
当年的穿心一剑,要了他的命,毁了他的心……
外在的伤势虽已痊愈,可是心里的伤呢?
御景若是还活着,将是一把最锋利的刀,足以将御渊的心再次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