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边,男人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盯着池水看个不停。
直到一个巴掌大小的风筝晃晃悠悠的从外间飞了进来。
就见那风筝中间还有个迷你小人,乃是个容貌秀致的女子,那风筝瞧着就像是她的翅膀。
只是她那‘翅膀’上被浓墨重笔画了一堆不着四六的古怪画作。
远远看上去,就像个在染缸里打滚过的扑灵大蛾子。
风筝精拎着一封与自己一般大小的信笺飞了进来。
见自家主子以农家老汉般的姿势蹲在池边,摇头晃脑的朝水里瞧着。
仿佛那田间老农观察自己养的大胖萝卜一般。
风筝精一言难尽的看着他,开口道:
“主子,别看了,您的美貌盖世无双,仅次于青衣王陛下!”
“还用得着你说?”男人扭过头睨了她一样,邪气的哼了哼。
风筝精摇摇晃晃的飞了过去。
脸上带着几分怨气,看着这位成天不干正事的主子,是敢怒不敢言。
“您老到底在看什么?”
“方才这水中出来了一个美男子。”男人一本正经道。
风筝精听闻这话,打了个寒颤,一言难尽的看着吧。
“您……您老改口味了?”
不当痴心绝对的暗恋者,没名没分单相思的男小三,化情殇为动力,转而对涉世不深的小男娃下手了?
男人闻言,银眸懒洋洋的落到她身上,俊脸上勾起一抹笑来。
真真是郎艳独绝,拥尽世间色,又邪又魅……
然开口却是:“你皮痒了?”
风筝精打了个哆嗦,立马摇头。
开玩笑,她在这位大爷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他老人家现在打个哈欠,她多少都能琢磨出来他接下来准备干嘛。
最近兴风作浪的小妖精太少,这位大爷正愁没有合适的皮子剥来扎风筝,她可不想去身先士卒!
风筝精赶紧把信笺递过去,岔开话题:
“主子,这是冥帝的信!您老人家过目吧!”
“我乖乖干儿子的信?倒是难得,他还记得我这干爹。”
男人懒洋洋的笑着,将信接过拆开来看,一目十行的扫完之后,他眼眸眯了起来。
“难怪白迟那死瞎子不见了踪影,赶紧还真是躲书里去了……”
风筝精闻言诧异道:“躲书里去了?就是之前您老让他写的那本书?”
风筝精神色古怪,因为那本书,白迟差点没被这位给剥了头皮。
原因无他……
这位大爷不满意那瞎子写的东西,直言那厮是胡编乱造,要剥了那瞎子的头皮,看看他脑瓜里装的什么稻草!
白迟挨了教训之后,就抱着还没写完的书跑路了,顺道还把人皇家那太子爷也给拐走了……
“白瞎子是真找死啊,苏娘娘那边找楚太子都快找疯了,这次若是找着他了,定要把他车裂了不可!”
风筝精言语里满是感慨。
“车裂?”
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他闯下的货怕是下一万次油锅都抵不过。”
他说着信纸丢到血池里,顷刻间,那信纸就被血水淹没直接消失不见。
男人银眸微眯,盯着信纸消失不见的地方,神色有些许古怪。
他薄唇轻启,漫不经心道:
“烛照和荧幽这两个祸端也逃进了书里,只怕那本书里的世界,现在有的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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