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深海见鲲

好姑娘。”

    迟柔柔眯眼看着他，这话里的玄机可就多了。

    很显然，云汐作为巫族圣女，但心却是向着她和御渊的。

    云汐的存在，对蚩尤来说，等于就是御渊在巫族内部埋下的一颗钉子。

    这个乌眼鸡都明白，不过，他居然就这么放任了？

    “有时候我还真是有些看不透你。”

    “要看透一个人何其难？人很多时候连自己都看不透。”

    蚩尤意味深长道，看了她一会儿，就把视线挪开了。

    有些话，说多了没意思。

    他是巫族之祖。

    有自己的坚持与骄傲。

    蚩尤看向远方，忽然皱了皱眉，站起身来。

    迟柔柔鼻子动了动，也跟着起身：“哪来的血味儿？”

    波澜壮阔的大海上，在他们视线前方出现了一个黑点。

    迟柔柔极目远眺，以他们的视力都只能看到个黑点，可见距离有多远。

    但那浓烈的血味却已顺着海风飘了过来。

    “巫彭。”

    蚩尤声音落下，巫彭就出现在他身边。

    “控制船速，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喏。”

    巨船行进的速度变快，许伯和铁真也到了甲板上。

    随着与黑点之间的距离慢慢缩短，众人看清了那是什么。

    “船？”铁真下意识开口，捏住了鼻子，“那船上好重的血气！”

    迟柔柔眯起眼，“不止是血气那么简单……”

    在她的眼中，那艘船的模样可是另一个样子。

    像是有一个个红色的影子，宛如阿飘一般，蜂拥在船上。

    一张张没有五官的脸聚集在一起，像是在嘶吼，在挣扎……

    它们想要下船，但却又被什么力量给困在船上一般。

    迟柔柔深吸一口气，看向蚩尤；很显然这场景只有蚩尤与她能看到。

    当初蚩尤说过，她的眼睛有看破虚妄的能力。

    而他同样也有这个能力，能看到这世间的因果线，看穿真实与虚妄。

    “那些到底是什么？”迟柔柔下意识问道。

    蚩尤摇了摇头。

    “船上有什么吗？”

    铁真疑惑道，他只看到那是一艘破船，像是在大海上漂游了几百上千年的那种。

    到处都是蛛网与灰尘，但整个船身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鬼气。

    还有浓浓的血味！

    好端端的，大海之上忽然冒出来一艘鬼船，这可真有意思。

    就在迟柔柔犹豫要不要上船一探究尽之时。

    船上那些鲜红的影子刹那间消失不见，像是被什么给吞噬掉了一般。

    与此同时，血腥味更浓。

    铁真大叫了一声：“二姑娘！你看那船！那船流血了！！”

    就见那艘鬼船的船身浸出了殷红的鲜血，那鲜血像是水流泄洪一般，悉数流入海中。

    转眼间，他们船下的整片海面就被血色所包围。

    蚩尤直接冷笑了出声。

    “装神弄鬼！”

    他声音落下的瞬间，迟柔柔听到一声空灵而幽长的吟叫声从深海中传来。

    下一刻。

    一只庞然大物宛如山岳般的巨兽越出水面……

    迟柔柔下意识长大了嘴。

    “那是什么？”

    身边传来蚩尤的声音：“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