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她耍的那些把戏?
……
万华宫。
允蝶衣的底,迟柔柔已摸得差不多了。
溪箬也被她放了进来。
趁着允蝶衣还没醒之际,迟柔柔与他简单说了下情况,但隐去了芋头身上隐疾之事。
只说了他这位小表妹的灵台有点问题。
白天说的那些话里掺杂着水分。
溪箬面色古怪,“蝶衣她撒谎做什么?她去黑市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
“这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咯。”
迟柔柔懒洋洋道。
“既然她的灵台处有封印,搜查不出个所以然,那就把她叫醒严刑拷打呗。”
御晞笑眯眯的说着:“听说欺负小女孩什么的最好玩了。”
他此话一出,就见所有人都盯着他看。
溪箬的神情自不用说的,金鹏和铁真的眼里都带着不加掩盖的鄙视。
御晞不以为耻的昂起下巴:
“看什么看?我不过就是把你们这些所谓老爷们不敢干不敢说的事儿说出来罢了。”
迟柔柔没有搭理这个小炸毛。
目光在允蝶衣的身上兜了一圈,抬头对溪箬道:
“把她送回去吧。”
“娘?”御晞一皱眉。
“此刻把她叫醒也不见得会说真话,她要玩什么把戏,后面一试便知。”
迟柔柔一脸冷淡,说完见溪箬还在发愣。
她眉头皱紧:“怎么,真想我给你的小表妹上刑?”
溪箬赶紧摇头,扛起允蝶衣就往外走,到门槛时,还不忘回头给迟柔柔抛了个媚眼。
“就知道小柔柔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肉爷黑着脸:“滚!”
溪箬滚蛋之后。
御晞的脸色却不好了,“娘,那女人明摆着有问题,干嘛不直接杀了!”
“她问题何在?”
“以她的本事怎么可能闯入御渊爹的屋子,更别说她还被御渊爹吸了血!”
“听来听去,她更像个受害者啊?”
迟柔柔眉梢一挑。
御晞瞪着她。
迟柔柔噗哧一乐,懒洋洋道:
“这允蝶衣是否心怀叵测咱们谁也说不清,以她的本事自然进不去御渊的屋子,但那凌霄坊内本就有个不省心的……”
“有个不省心的?”御晞眉头一皱。
迟柔柔咂摸了一下嘴。
偏头看向他,道:“对很多人来说,手掌力量,杀人再简单不过。”
“对他们来说,杀人不需要理由。”
“但对我来说,杀人需要理由!”
“此刻不杀她,不代表日后不杀她。”迟柔柔看着御晞,“只是目前来说,还没有充足的理由让我对这允蝶衣动杀机。”
御晞脸色沉了下去,“我管它什么理由,她敢让你不开心,敢阻碍你和御渊爹,我便杀了她!”
这就是御晞。
深渊所化,他心里在乎的人,只有那么几个……
迟柔柔看着他,不由叹了口气,伸手挼了一把他的脑袋。
“蠢小子。”
“这世间让我心情不爽的那可太多了,看我不爽的也太多了,难道我还能把这些人全杀了?”
“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御晞眼里带着疑惑,他还要学什么?
“学学怎么做人。”
迟柔柔敲了下他的脑袋,“做一个好人。”
“好人坏人又有什么区别,本质不都是一样?都为了活着罢了。”
“道理是如此,但又并非如此。”
迟柔柔开口道:“我们选择不了自己的出生,但却能选择怎样活着,活着不仅仅是为了活着……”
御晞不懂这些,他的世界向来简单到极端。
迟柔柔没与他再细说。
她所坚持的,一直是自己的道。
知世间险恶,仍心存光明,不过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