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打还是毒打不了的。
主要是迟柔柔有心无力。
她也发现了,深渊这小子看着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样子,这心眼也脏的很啊!
这是继承了蚩尤,还是遗传了御渊啊?
反正都是自己的儿子了,打也打不了,能咋办?
只能宠着了呗。
迟柔柔又追问了一下关于自己身边人的情况。
只有两个家伙的情况,连深渊也有点说不清。
“阿柒的行踪你也不清楚?”
“应该是也被送去了彼岸。”深渊蹙眉道:“那会儿四王族动了杀招,我没有精力顾及到那么多人,只能顺着因果线,大致将一些人救出来丢到大门外去。”
“在彼岸那边他能不能和父君他们碰面,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气运了。”
迟柔柔抿了抿唇。
嘀咕道:“但愿那小子运气好点吧,跟在芋头身边这么多年,虽没个屁本事,但命硬总能学着点吧?”
命硬也能学?
深渊少年脑袋里大大的问号。
“金鹏呢?你还没回答我它到底去哪儿了呢?”
对鸟儿子,迟柔柔心里一直是记挂着的。
可她和御渊回到京都后也曾苦寻过,本以为是落入了天启宗和巍帝的手里,可是到最后金鹏都没个踪影。
“那只臭小鸟?”
对于这个极有可能和自己争宠的鸟兄,深渊少年显得不太欢喜。
“死了。”
他说完,见迟柔柔神色一暗,嘴巴嗫嚅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鸟是死了,不过魂儿已经被他送走了……
那只死鸟的来历,可不简单呢……
迟柔柔目光闪烁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抿唇道:“御景呢?”
听到这个名字,深渊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不知道。”
“当初风极霆将御景的意识投放下来时,我便知道,不过没急着动手,后来他自己背弃了风极霆安排给他的使命,我也以为事情便到此为止了……”
迟柔柔看了他一会儿,“我还以为所有事你都能掌控呢。”
深渊一撇嘴,“即便是神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再说有些因果线,即便是神也斩不断。”
“父君当年那么厉害,还不是被被算计了?”
迟柔柔嘁了一声,没接茬。
“御景化身的沉乌剑和风无霜藏身的四方鼎都不见了踪影,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或许被碾碎了,也或许运气好也滚去了彼岸。”
御景的背后一刀,让御渊和蚩尤险些就此陨落。
不得不说,风极霆才是玩弄人心的一把好手。
最亲密的家人,最狠辣的一刀。
御景以为自己挣脱了命运,可由始至终,他还是命运的囚徒……迟柔柔听着听着,不觉坐了下去。
那岔腿儿放松的样子,仿若一个山寨女大王,丝毫没有一点点悲伤或者忧郁的样子。
深渊少年都被她此刻的模样给整的一愣愣的。
亲娘,你会否太放松了些?
“眼下我肉身陨落,就剩一团灵魂,那你呢?原本大狱里的那些人呢?都死了?”
“我的意识未散,深渊大狱自然还存在着。”
“不过,大狱里的人时间都已经停止了,所有大狱的原住民都在沉睡着。”
深渊少年叹了口气,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若然深渊大狱里的时间重新流淌。
四王族必然知道他们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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