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自我反省。
“朕思来想去,就在想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错,然后便想到了你!”
巍帝笑眯眯的看着许伯,“上一世迟重楼被镇压之后,天启宗顺手抹杀了你,倒忘了旱魃魃珠这件事。”
“这一世,朕自然不能再犯这个错误了!”
巍帝喃喃自语着,像是述说着自己的一件杰作,眼底带着无尽的狂热。
他说着又想起什么一般,开始捧腹大笑。
“可笑那白菩提与彼岸世界那个蠢女人,真以为朕不知他们的算盘吗?”
“那个女人应该是开始怀疑朕了,不过也无妨,此番白菩提把赫连般若变成了容器,想来对迟重楼会是不小的刺激。”
“那个蠢材又剥了迟柔柔那两个手下的皮送去了镇国公府,两世仇恨加起来,那小丫头还不恨死了天启宗。”
“成大事者,必先尝万般苦。要成为尸祖,非得将心神置之死地不可。”
“只有极端的仇恨或是执念,才能让他们觉醒!”
巍帝眯眼笑着:“赫连般若是迟重楼觉醒的契机!”
“迟柔柔最在乎的便是她这大哥,迟重楼的悲剧,又将成为她觉醒的契机!”
“妙!实在是妙!”
巍帝沾沾自喜般的说着,带着执掌全局,高高在上的傲慢。
他睨向许伯,语气里满是惊叹:
“谁能想到你这无足轻重的蝼蚁,竟会是满盘关键呢?”
……
天启宗的‘礼物’令迟柔柔杀机沸腾了一夜。
但愤怒无济于事,越是这种关头,越是要冷静应对。
铁真和小云汐在天启宗的手上,已毋庸置疑,许伯的踪迹现在暂难判断。
眼下唯有先去探一探赫连般若那边的情况。
御渊不能以真容现身,未免施展幻术露出破绽,便直接易容改貌,扮成一个络腮胡的糙脸汉子。
假扮成侍卫跟着迟柔柔一起去了赫连阀。
到了赫连阀后,一切如旧。
门口那些家将瞧见迟柔柔后还是一脸恭敬,直接就放行。
这般顺顺利利就进去了,还真是让迟柔柔心里直嘀咕。
进了赫连阀后,她灵觉散布在各个角落,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下意识看向御渊摇了摇头。
径直去了赫连般若的院子,刚进去就见好几个面生的婢女在庭院内打扫。
迟柔柔脸上撑起笑容,朗声道:“般若姐姐,我好不容易上门一次,你还不快快出来!”
她话音刚落下不久,赫连般若爽朗的笑声就从屋子里传来。
“你这小皮丫头,总算想起你姐姐了?”
听到那笑声时,迟柔柔还抱着一种奢望,觉得赫连般若与过去没什么两样。
可当那抹英姿飒爽的身影从屋内走出来时。
迟柔柔的心逐渐凉了下去,险些连脸上的笑容都绷不住了。
赫连般若还是往昔模样。
又飒又美又爽朗。
可迟柔柔此刻只觉她那双眼睛深处透着无穷死气,麻木没有生机,她每走一步,身上似都连着一条条无形的线。
那些线被牵引至苍穹之上……
犹如牵线木偶一般,一步步的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