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渊不知自己是怎么将迟柔柔那段黑暗过往给看完的。
他所能做的似乎只有默数。
默数这些家伙到底从迟柔柔身上剥了多少次的皮。
深渊大佬一开始还会说几句话,到最后竟是与他一同沉默了下去。
当螺旋形的阶梯从眼前消失时,御渊立在黑暗中,他身边多了一人。
是深渊大佬。
“臭小子。”
深渊大佬闷声道,黑眸里翻腾着可怖的杀意。
“吾陪你去杀光他们!”
“杀光不够。”
御渊看着黑暗,一字一句道:“本君要当年那些人,每一个都千倍万倍体会她所尝过的痛苦!”
他们在她身上拢共剥了一千零三十四次皮!
她在那地牢中不知被关了多少年,周而复始,无数次日升月落下,像是一个孤立无援的小兽。
一次次的伤势愈合,便会迎来一轮又一轮新的伤害。
那是怎样的痛苦与绝望!
木屋内。
御渊睁开眼。
满目神伤。
他看着榻上迟柔柔安静的睡眼,那一幕幕还在脑海中回荡。
连呼吸,他都难以控制,浑身上下颤栗着。
他从不知,她上辈子竟是在那等情况下顽强活下来的……
他一贯爱调侃她的嘤嘤嗓。
可就在那个地牢下,那些人逼她吞下烧的发红的烙铁。
将她的嗓子给灼坏!
一次又一次,得多少次伤害的叠加,才能让僵尸的自愈力都修复不了她的嗓子?
她那一身血肉,遍体鳞伤,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御渊想要触碰她,却又不敢。
他怕自己的触碰都会让她感到疼痛,从未有一刻似现在这般,让他觉得……她竟是那般脆弱。
他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舍不得欺负的宝贝。
却被人那般摧残折磨!
凭什么?!
凭什么?!!
御渊的身影顷刻间从屋内消失。
另一处药庐内,天启宗那几人呈一字形躺在床上,手脚都被徐云之用绳子给帮着。
他们此刻已经醒了过来,但嘴里不知被徐云之喂了什么,一个个口舌肿胀说不出话也叫不出声来。
徐云之背对着他们,手拿着药盅闷头不知在捣鼓着什么。
他脸上挂着如痴如醉的笑容,整个人显得兴奋无比。
忽然,药庐里的温度像是下降到了冰点。
让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徐云之抬起头,就见御渊出现在了屋子里。
他那双眼睛又变成可怖的黑色。
徐云之心头咯噔一声,道了句完犊子!
这死败类又被谋朝篡位了吗?那个乌眼鸡的意识又出来了?
“徐二愣子。”
听到这句称呼,徐云之一愣,“败类?是你?”
现在与他说话的分明是御渊,并非深渊大佬!
御渊冷冷道:“你不是一直想试试人的命究竟能有多硬吗?本君这次满足你。”
徐云之吞了口唾沫,不知怎的,此刻的御渊给他一种异常恐怖的感觉。
御渊直接走到张子若的身旁,眸子一缩,张子若身上的衣衫顷刻间被火焚烧成了灰烬。
他身上不少皮肤被灼伤,痛的想要大叫,可喉头又发不出声音。
御渊手举至眼前,指甲陡然变长,利如黑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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