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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迟重楼和御渊一前一后出去了,瞧那架势估摸是去打架……
不,应该是御二爷气势汹汹的送上去去挨揍。
迟柔柔摸了摸脖子,嘀咕着:“不管就不管,你要是被我大哥打断腿也是你活该。”
不过,这会儿大哥把芋头拉出去打架,她正好有机会处理下剩下的事。
迟柔柔眼咕噜一转,即刻出门,叫上阿柒,就去找史臻襄了。
……
自打迟柔柔将沉乌剑交自个儿手里后,史臻襄真是吃什么都不香了!
虽说现在云旺城里也没什么东西能让他填饱肚子的。
这心里正是慌呢。
迟柔柔带着人上门了!
“祖姥姥,你可算来了!”史臻襄见着她后眼睛一亮。
“少废话!”
迟柔柔手一摆:“收拾好东西,早则今夜,迟则明早,咱们出发去淮州借粮。”
“啊?去淮州?”
史臻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迟柔柔哼哼了一声,打量了他一眼:“淮州是你们史阀的封地,你这个史阀大少应该能说上些话吧?”
史臻襄面露苦笑,“我算哪门子大少啊,祖姥姥你可真会埋汰人。”
“呵……”迟柔柔一咧嘴。
史臻襄登时省去废话,道:“我在史阀的确说不上什么话,就我这礼部侍郎都是我自己考状元考上去的!”
“就你现在这年纪,即便你中了状元,没有史阀这门楣能当上礼部侍郎?”迟柔柔嗤笑。
这点史臻襄也不否认,“可我那官也没太大实权,说白了就是个门面活路。”
他叹了口气道:“我那父亲排行老三,本就是个庶出,也没什么地位。上面两位叔伯虽也和气,但史阀却是极重长幼尊卑的……”
他摇头道:“淮州乃是我大伯所管之地,若是他人在淮州,这事儿倒也没那么难办,可眼下在淮州的不是他,这事情就不好说了。”
“怎么?他身为嫡出长房,就远在京都,说的话淮州的人便不听了?”
“祖姥姥你有所不知,咱们史阀这……这与别家有些不同。”
史臻襄自个儿脸上也有点不好意思。
“咱家这男人没什么地位,都是女人说了算……咱们史阀明面上是我大伯在管,可真正的家主,是我那大伯母……”
迟柔柔听到这话倒是真有点惊到了。
女人当家?
这事儿要在后世那也不稀奇,女强人多了去了!
可在这年代,在大衍朝,在一个偌大门阀里……那就是真有点稀奇了!
屎胖子咳了一声,无奈道:“我这大伯母的脾气不太大,为人不说小气吧啦,但记仇是真记仇!”
“她记仇关借粮什么事?”
“当然有关了啊!”
史臻襄开口道:“当初在大皇子府,你当众落了她女儿的面子,你忘了?”
迟柔柔一脸茫然,“我有吗?”
史臻襄:你怕不是得罪的人太多,所以记不得了吧……
“她女儿名叫史玥儿!”
迟柔柔依稀有了点印象,可她觉得自己当初也没干什么特别过分的事儿啊……
“这史玥儿喜欢二殿下是整个大衍朝人尽皆知的事情,偏偏你和二皇子走的极近,我那大伯母对她这女儿那是百般溺爱,焉能喜欢你这绊脚石?”
“就因为这?”迟柔柔眉梢一挑。
是不是过于恋爱脑了点?
“自然不止如此。”
史臻襄咂摸了一下嘴,清了清嗓子,小声道:
“主要还是御院主当初把我这大伯母得罪狠了,他若是同去甭说借粮草,我那大伯母不偷偷安排人来杀人都是她吃斋念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