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难以活动的人不能过来。
但光是眼前的场景,就吵嚷的让人心头发沉。
迟柔柔隔着人群,远远就见姬玉衍在粥棚内忙碌。
他一身简装,长袖挽起,身上不少地方已沾上灰尘或是洒出的粥水,但这会儿却也没时间顾忌。
这会让粥棚的秩序尚算安定,就是姬玉衍他们的人少还是太少了,多少有些忙乱。
迟柔柔就要过去帮忙,却被‘御渊’给拽住。
“干嘛?”迟柔柔偏头看向他。
见‘御渊’皱着眉,神色冷漠:“吾讨厌人,你也不许去!”
“你讨厌人关我何事,我最喜欢的就是人了。”
迟柔柔冲他翻着白眼,却见‘御渊’神色愈发难看,紧握着她的手,像是要将她骨头捏断一般。
那双黑眸透过黑纱死死盯着她:
“人性卑劣,反复无常,最喜欢的就是背叛!”
“你既已非人,作甚要管这些非你族类的死活!”
迟柔柔看着他,从他那双黑眸里看到了滔天的怨气与恨意。
“乌眼鸡,你是被人背叛过吗?”
‘御渊’身子一僵,冷笑起来:“可笑,谁能背叛吾?!”
迟柔柔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在嘴硬。
嘴巴上说着讨厌人,倒更像是创伤后遗症,不敢去相信人……
她眸光幽幽一动,退回来了两步,站在他身边。
‘御渊’见她难得乖觉,神色这才稍微好了一点。
下一刻,迟柔柔却挽起了他的胳膊。
这亲密的举动,让‘御渊’浑身一僵。
“你干什么?!放手!”
“你紧张什么?”迟柔柔睨了他一眼,“我挽的是我家芋头的手,又不是你的手。”
话是这么说……
可‘御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乌眼鸡,虽说我不待见你,但就如你说的,你和芋头本就是一体。”
“虽然我很想把你搞回深渊去,但害你性命却是不可能的,毕竟害了你就是害了我家芋头。”
迟柔柔说着,笑眯眯的看着他:
“所以你要不要与我闲聊两句你的陈年旧事?毕竟咱们也算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一家人嘛。”
‘御渊’听着她的话,唇角朝上勾起几分弧度。
冷笑道:“你此刻这奸诈的德行,倒真有几分你先祖之貌……”
迟柔柔心头微动,笑容不改:“我的先祖?你指的是华胥氏不成?”
‘御渊’神色愈发嘲讽。
“华胥古国早已不在此世间,华胥血脉那般‘高贵’,那一族的人怎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高贵’两字从深渊大佬嘴里说出来显得异常嘲讽。
迟柔柔眯着眼,越发肯定内心的猜测。
这个乌眼鸡知道很多秘密,可他就是不肯说!
“那你说我的先祖,难道是指的我母亲那一半?”迟柔柔脸上还装着疑惑,朝他凑近:
“我母亲乃是旱魃,她的先祖是谁?”
“魃分五行,金魃、木魃、水魃、旱魃、土魃!”
“其中旱魃属火,乃是你们口中所谓尸祖,女魃麾下属臣。”
“但旱魃与其他四魃不同的是,旱魃的魃珠乃是女魃的心头血所化,是真正的上古血裔……”
迟柔柔听着‘御渊’的话,红唇微张,这回倒是真有几分惊讶了。
乌眼鸡的意思是……
她能成为女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