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只带了我一人。
那日我们一进玉妃旧邸便遭了暗算,那府邸中被道门之人布置了阵法。
也不知那阵法究竟是何来历,竟能限制住主母的力量,如烈日焚灼令她痛不欲生。”
“那阵法古怪至极,不止主母,连寻常人也能抹杀,老奴那时……还是个活人,但步入那阵法之后,顷刻间便烈焰缠身,濒死重伤。”
“之后,乃是主母带着我冲出了阵法,也是她用最后的力气将我转换为僵尸,救了我一命。”
许伯不是一个善于讲故事的人,但这寥寥数语,迟柔柔已能想象当时的情形多么艰难。
传言中,旱魃之力可改天换地,那阵法究竟得多厉害,才能要了她母亲的命?
“布阵者是四大门阀吗?”
许伯摇了摇头,皱眉道:“过去老奴也怀疑是四大门阀,可现今来看,不是他们。”
“不过,这也多亏了二姑娘先前将宇文阀的老不死给引出来,否则老奴也不好确定此事。”
“此话怎讲?”
“说来惭愧。”许伯汗颜道:“当年主母之死的幕后真凶,老奴一直怀疑是四大门阀所为,担心在那几个老不死背后还藏有别的势力,所以即便成了不化骨,也不敢贸然行动。”
迟柔柔沉吟道:“我倒是觉得许伯你的谨慎没错。”
即便真凶不是四大门阀,但也绝对是个厉害角色!
否则怎有本事能杀掉旱魃?!
“那真凶……现在可有眉目?”
许伯下意识看向迟重楼。
那位真凶是谁,还是迟重楼此番归朝之后告诉他的,许伯不知该如何对迟柔柔解释。
“有怀疑,但无证据。”
迟重楼深吸一口气。
“谁?”
迟柔柔握紧拳。
迟重楼一字一顿,道出一个两个字来,在迟柔柔心中卷起惊涛骇浪。
“巍帝!”
迟柔柔睁大了眼,该说是震惊吗?
但……似乎有算不上。
巍帝在她心里本就是一团阴云般的存在,偌大王朝,臣下门阀乃是僵尸,他若只是个寻常之辈,如何镇压的住这群豺狼虎豹?
“巍帝难道也是僵尸?”
“不对,他若是僵尸的话怎么生的出儿子。”
迟柔柔摇头否认,除了姬弘稷那死肥猪,姬玉衍和姬承嗣眉宇间多多少少和巍帝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迟柔柔的小脑袋瓜飞速运转,若真是巍帝的话,那这可就是一场大局了。
那糟老头子想作甚?
“不过大哥你是怎么怀疑到巍帝头上的?”
迟重楼沉吟着不知该如何解释。
说他是重生来的,上辈子搞死四大门阀,最后却被巍帝和天启宗联手封印十厄海底?
不过迟柔柔问起这个,他倒也好奇起一件事来。
“傻小鸟,不化骨与旱魃之事是谁告诉你的?”
她化僵不久,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便是民间杂谈中,应该也不会记录这般详尽才对。
迟柔柔略显踟躇,这要她怎么回答?
告诉大哥,她活了两辈子,这辈子算是从头来过所以才晓得这些?
兄妹俩干等着眼,各怀心事,两相尴尬,齐齐在心里叹气:
这事儿……不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