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常人敏锐太多,在这种吵闹的环境下,这些尖叫就像是被人贴在耳朵眼处一般,异常难受。
堵上这两枚蜡丸后,那些吵嚷声稍远,倒是缓解了不少难受。
近处御渊说话的声音倒也能清楚听见。
就是他刚刚顺手揉捏她耳朵时,迟柔柔身上莫名痒痒,有种说不出的**感。
软糯的轻哼了一声,娇嗔般的睨了御渊一眼,不自觉间带着几分媚意与羞涩。
御渊呼吸微顿,轻吐出一口气,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手。
迟柔柔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就听御渊轻声说着,声音里含着笑意:
“前面路黑,本君牵着你走。”
迟柔柔又假模假式的挣了两下,最终还是屈服在了心里那一丢丢的欢喜之下,脸上烧烧,软糯的嗷了一声,便乖乖由他牵着自己往前走了。
心里还一个劲儿的给自己找理由呢。
唔,她这种弱质女流娇滴滴的,要是一个磕着碰着就不好了嘛。
才不是想和烂芋头牵手手呢。
两人手牵着手,大手紧握着小手。
他掌心的暖意一点点顺着手掌一点点朝她内心深处蔓延,像是融进了血管血液里,循环周身,烘的她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御渊面色如常,可若是细看的话,他紧抿着唇角像是在用力遏制那上扬的弧度,眼神撇到另一边,桃花眼里透着掩不住的窃喜与甜蜜。
小肉肉肯与他牵手了呢!
活地狱中愣是突兀的冒起了粉红色泡泡。
僵尸的眼力,黑暗中视物如常。
迟柔柔会看不清路?
迟玉楼在后面翻了一个又一个白眼,心里吐槽:就算要牵,也该是她牵着你走吧?
迟柔柔啊,你还说你没沦陷?
你丫现在这副鬼样子,分明就是被这败类给勾了魂啊!
你的定力呢?!
你的喉舌呢?
镇国公府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二狗子心里委实不爽,他期待中的女悍匪狠虐大败类的虐心虐肝大画面没出现不说,现在给他整这一出恋爱酸臭大戏是几个意思?
徐云之也在后面站着,啧了两声,冲迟玉楼道:“咱俩跟着下来作甚?”
迟玉楼嘴角抽了抽,“显示咱俩多余呗。”
迟多余和徐多余默默在后方跟着。
终于,这条该死的恋爱花路走到了尽头。
最末端的一处牢房,狱卒将门打开。
进去之后,迟柔柔那难得的小女儿娇羞也消失无踪。
春儿呈十字状被绑在架子上,整个人看着有气无力,显然已被用了刑。
阿柒与另外两名督察院的人站在边上,只见其中一人身上的衣袍明显有些不同,显然是个主薄。
“院主。”
王崇对着御渊拱手一拜。
御渊点了头,对迟柔柔道:“这是六署的主薄,王崇,专司刑狱。”
迟柔柔对王崇颔了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王崇自然也晓得迟柔柔的身份,虽有觉得御渊将她给带来黑狱有些不妥,但终究没说什么。
“可盘问出什么来了?”
王崇摇了摇头,“仲春口风倒是够紧,至今不肯说一个字。”
迟柔柔看着被绑着的春儿,淡淡道:
“既然牙口这么紧,那就把她的牙一个个全拔了,替她松松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