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之将银针拔了出来,放回针囊里,收捡好东西后才道:
“若重楼将军中的乃咒术的话,徐某给你扎太多针,只怕都没用。”
“那依徐大夫之见,这咒术该如何解?”
徐云之一耸肩道:“道门之法我只是个半吊子,但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咒术,施咒之人自然晓得接触之法。”
徐云之说完,莞尔一笑:
“那个春儿在府里埋伏的好好的,那败类和二姑娘都没能看破她南越奸细的身份,说明此女隐藏的极深。”
“按说她再藏一段时间,要接近将军你该更容易才是,却忽然孤注一掷冒险下毒,看着实在有些着急了点。”
迟重楼眸光幽幽一动,“南越使臣要到了。”
徐云之恍然,笑了起来。
“如此便说得通了。”
若在南越使臣来之前,能让迟重楼死的话,那等于大大打了大衍朝的脸面。
南越这一场打的就不是败仗,而是胜仗了。
不过,还是有一点不明白啊。
为何偏偏是咒术呢?
迟重楼看着徐云之,脸上渐渐露出笑意,“我的身子,劳烦徐大夫多费心了。”
“将军哪里……话……”
徐云之抬头应道,笑容忽然僵在脸上。
迟重楼的眼睛已成冰冷的银瞳,他冷冷看着徐云之不带一点感情。
而徐云之的瞳孔则一点点的放大,渐渐失去的焦距。
迟重楼的手在他眉心处一弹。
刹那间,像是有什么从徐云之脑海里被弹走了一般。
片刻后,徐云之脑门一甩,回过了神,见迟重楼疑惑的看着他。
此刻,迟重楼已恢复常态。
徐云之像是遗忘了什么一般,挠了挠后脑勺,怎么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呢?
“徐大夫还有事?”
“没、没有……”
“嗯,慢走不送。”
徐云之点了点头,收拾好东西往外走,边走边抠头。
奇怪,他感觉自己好像真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那事情究竟是什么啊?
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屋内,迟重楼叹了口气,轻揉了一下眉心。
这徐云之怕是已怀疑起他的身份,只能暂时将这家伙的记忆给抹去。
不过,今儿那春儿送药来他跟前的事还是有些奇怪。
自从那也般若走后,傻小鸟就一直在发呆,不知在想着什么。
纵然她再怎么发呆,也不会呆到让春儿来送药,除非,她是故意的……
迟重楼眸光阴晴不定。
难道傻小鸟也怀疑起他来了吗?
可这破绽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
徐云之离开凌云院后。
两道身影紧随从院墙角根那边猫出来。
迟二狗子一直被迟柔柔捂着嘴。
傻狗子挣扎个不停,迟柔柔一巴掌拍他脑门上,指着前面的徐云之,给他使了个眼色。
迟二狗状似明白,点了点头。
徐云之抠着后脑勺往前走着,浑然不觉身后有两头僵尸尾随。
忽然,迟柔柔过去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徐云之吓了一跳,扭头就见迟柔柔笑眯眯的盯着自个儿。
“徐嬷嬷,咱们唠唠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