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御渊在屋内守着,他略微错愕,但还是礼貌的颔了颔首。
“见着是本君,二殿下似乎很失望。”
“倒不至于。”
姬玉衍轻笑道,走到榻边看了眼迟重楼,幽幽叹了口气:“正好本王也有事想问御院主。”
御渊看着他,神色略显冷淡,“何事?”
“截杀重楼将军的犯人何在?”
“死了。”
“可知晓此人身份。”
“宇文卓。”
姬玉衍眉头微皱,“宇文卓?宇文家长房嫡孙?”
“正是。”
姬玉衍沉吟了片刻,道:“楚参将来报讯时,曾称截杀之人乃是怪物。”
御渊看了他一会儿:“二皇子若想知细节,回去问问自己的属下不就明了了。”
姬玉衍眨了下眼,对上御渊的视线。
四目相对间,无声中暗流涌动。
一个是芝兰玉树,举世无双。
一个是贵介雍容,斯文败类。
话不用明说,其中深意,双方都懂。
那群白衣人,乃是姬玉衍派来救援的。
这位二皇子不显山不露水,看似是京都城三位皇子中最无权无势的那位,却是藏着锋芒,隐匿着峥嵘。
“重楼将军与狼骑都是我大衍肱骨之臣,英雄死于小人之手,此事必须得给镇国公府与狼骑一个交代。”
姬玉衍不疾不徐的开口道。
御渊面不改色的看着他:“宇文阀不会坐以待毙,此刻定已有所防备。”
“御院主是何打算?”
“二皇子又是何打算?”御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姬玉衍眸光幽幽一动,“本王心有不甘。”
御渊勾起唇,“本君亦是怨恨难平啊……”
两人看着彼此,不知是谁先开口,或是异口同声。
“不若,共谋一场?”
此话一出,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笑容之下,暗流涌动。
不管姬玉衍藏着何等手腕,不论御渊的心思何等腹黑,此刻两人的目的是一致的!
宇文阀必须搞!
背后的主谋必须死!!
为百姓抱薪者,不可使他沦丧于阴险小人之手!
为社稷舍生忘死者,不可使他埋骨于腌臜算计之中!
国有蝇狗,稷有蛀蚁,当杀!当斩!当断其骨削其肉!
非如此,不可告慰枉死英灵!
吱啦一声。
迟柔柔闯了进来。
她满心都在自己大哥身上,沐浴那都是用了最快的速度。
洗去一身血污后,随便让小云汐给自己找了一身男装,穿好就冲过来了,那一头长发都还是湿漉漉的。
她跨门进来,见姬玉衍也在,明显愣了下。
她这一愣不要紧。
屋内的两个男人看到她后,紧跟着一愣。
她身上的男装本就宽松,因而胸膛处的衣襟显得松泛,露出不少雪色的肌肤。
腰带一系,完全暴露了腰精本腰的事实。
曲线毕露不说,那湿发贴在脸侧。
纯情中夹杂着几分欲涩,别样的诱人……
姬玉衍脸上微红,非礼勿视的挪开了视线。
御二爷却是脸色漆黑。
嘭!
醋坛子被一脚踹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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