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使劲儿砸!”
“谁把那龟儿砸下来,老子重重有赏!”
侍卫们面面相觑,脸上心里都在发苦,真真是不敢动啊。
“嘿哟喂,你们这群怂瓜蛋蛋,老子才是王爷!你们居然怕他不怕我!”
老王爷简直不要太气,他一家之主的地位呢!
御二爷好整以暇的坐在房顶上,不耐的看着他:“差不多行了,自取其辱有意思?”
“你个臭小子看你爹的笑话就有意思?”
老王爷指着他的鼻子一阵骂,骂着骂着就挤眉弄眼起来:“刚是镇国公府的马车吧?与你一起的是迟家那丫头吧?”
“哟呵,过去老子小看你啊,臭小子你居然把人家……”
御渊顷刻跳下房顶,直接捂住他的嘴,瞪道:
“半截儿身子都埋土里了,还不积点嘴德!”
老王爷把他手打开,啧啧了好几声,“急眼了,居然还急眼了!”
他老人家一阵怪笑,手一摆示意其他人都滚蛋。
等只剩下父子二人后,他围着御渊转了几圈,上下打量,那老脸上笑的极其讨打:
“嘴上嫌弃人家,下手倒是够快。”
“臭小子,你还还真是专爱挑难啃的骨头下嘴啊。”
御渊冷嗤了一声:“那你可说错了,你儿子只爱吃肉,不爱啃骨头。”
老王爷还是那副没什么正形的样子。
“爱吃肉?爱吃迟家那块肉?真瞧对眼了?”
“少胡说八道。”御渊白了他一眼,“别坏了人姑娘家的清白。”
“还需要老子去坏?”
老王爷吹胡子瞪眼道:
“你小子冲冠一怒为红颜,连皇子都敢动脚踹,你就问问看明儿满京都城,谁不晓得你与那迟家丫头有一腿?”
御渊眉头微蹙,看向他,意味深长的呵了一声:
“消息挺快啊。”
他踹了姬承嗣才多久时辰,这糟老头就收到风声了。
先去那条路是去瓒王府的,所以,是特意去找他的?
“斩龙剑给你备好了,自己去皇宫里先跪着吧。”老王爷嗤笑着:“咱们那位陛下今儿心情不太好,砍不砍你,可真不好说。”
“还真没见过给自己儿子递刀递这么殷勤的。”
御渊调侃着,就要往外走。
老王爷却叫住了他,“见着陛下后就别用过去那一套了,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说什么?
御渊脸上露出一抹嘲色,他明白自家糟老头话中的深意。
坐实那冲冠一怒为红颜之说,以巍帝的性情,最多斥他两句荒唐,再不然挨上两顿板子,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大惩。
“我对那吃肉肉没兴趣。”
御渊面无表情的说着,语气嚣张依旧:“踹姬承嗣那一脚,纯属脚痒。”
嘿……
老王爷盯着他的背影挑起眉,愣是笑出了声。
这臭小子向来是能让旁人背锅,绝不让自己沾半点黑。
阴谋算计,那都是把自个儿摘的干干净净。
这次却把所有罪过一力扛下,是护着迟家那丫头?
老王爷眯起了眼,笑容稍稍淡了几许:
“臭小子,镇国公府现在可是块烫手山芋啊……”
御渊脚下一顿,没有回头,眼里却带着深深的嘲讽:“咱们御王府又好到哪里去?”
巍帝绝不会让迟柔柔轻易嫁人。
而他,在那位陛下心中又何尝不是如此?
那位陛下喜欢下棋,更喜欢把人当作棋子。
御渊大步朝外走着,俊脸上挂着一贯的慵懒笑容,桃花眸中暗藏着凌冽怵寒。
正好……
他也喜欢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