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二爷这位大红人忙完公事,百年难得一见的回了自家王府睡觉。
自马车上下来,进门之后,他一身锐气登时卸下。
停止的背脊也松弛了下来,宛如一个懒货那般,俊脸上也显出了几分疲倦。
“瞧瞧你那死样子,垂眉耷眼像个恹鸡子,难怪这京都城的姑娘没一个瞧得上你。”
没走两步嘲讽声就从廊侧传来。
御渊斜睨过去,就见自家老头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他嗤笑了一声:
“可是今夜府上唱曲儿那些角儿倒了嗓子,竟没把您老给诓睡着?都这时辰您老还这么精神?”
御渊似笑非笑的走过去:“可别说您老是在等我回来。”
“等你?老子都快忘了还有你这么个儿子了!”
御王爷瞪了他一眼,“能干点正事儿不?”
阿柒赶紧过来端了把椅子,御渊撩袍坐下,也学着他老爹的样子翘起二郎腿。
父子俩这废物瘫的一个比一个实在。
大半夜的瞅着简直惬意的很!
“你儿子已忙得三过家门而不入了,还要如何才叫干正事?”
御渊闭着眼,打了个哈欠。
御王爷嗤了一声:“你就是那码头纤夫干苦力,干的可都不是正事!你说你这一天天的没少爬人镇国公府的墙,结果呢?没点实际的?”
御渊半拉开眼,睨向他:“又听谁胡说八道?”
御老王爷阴阳怪气的哼了声:“不承认?那你且说说老子养的那些鸽子哪儿去了?”
“近段时间老是去祸祸姻缘塔的那对人渣又是谁?”
御二爷眉梢微挑,继续闭上眼:
“春天到了,鸽子成天对着你这张老脸也影响生育,自然要出去找点漂亮的小仙女什么的……”
御老王爷一脚踹过去:“狗屁春天,这都马上立夏了!”
御渊直接抬起长腿,躲过他这一蹄子。
“哎哟!”老王爷一声叫唤。
御渊睁眼看过去,面露嫌弃:
“闪着腰了吧?多大岁数干所大岁数干的事,你说您一把老骨头与我闹什么劲儿?”
“老老实实把力气用在给我造个小弟上不好吗?”
“呸!你个臭小子说什么虎狼之词呢?!”
老王爷锤着自己的老腰,从怀里摸出个帖子直接丢他手上。
“老子伤了腰,这宴会去不了,你到时候自个儿滚着去。”
御渊一挑眉,看着手上的请帖,意味深长的看向他:“您老这腰闪的够及时啊,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御二世子摇晃了一下手中的帖子,满眼讥诮。
不用打开他就能猜到这帖子是何人送来的。
“姬玉衍也是个苦命小子,他母妃与你娘过去交情不错,此番他的生辰宴就当是全了故人情分,你就代老子去赴宴吧。”
御渊皱了皱眉,眸中闪过几许阴霾。
低沉的语气里带着几许嘲讽:
“一场公开处刑的羞辱罢了,有什么好去的。”
“瓒字,质地不纯之玉。”老王爷眯着眼道:“有多爱便有多恨呐,咱们这位陛下始终还是记仇的很,人都死了,还要报复到自己儿子身上。”
“那小子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
御渊扯了扯嘴角,半阖着眼帘,低嗤着:“这世间谁活着又容易了……”
老王爷没有横眉竖眼,深深的看了他后,开口道: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不差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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