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孟玄照说的每一句话,此物若是落到别人手上,如将软肋置于他人之手!
宇文彦博握紧拳,将手撰直接丢入旁边的火盆中,亲眼看着这卷册子被稍微灰烬。
一道诡谲的身影依旧立在他的身后。
此人身影倒也算得上高大,奈何一张脸生的铁青,倒像是那死去许久之人,小鼻子小眼中透着一股子阴险。
宛如阴沟里的老鼠。
宇文彦博转身看向他,眉头不由皱紧,眼中带着深深的忌惮。
“彦博大人这是什么眼神?”男人勾起唇,死人般的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优越感。
宇文彦博盯着他,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心里忌惮的同时又兼恶心。
从那天夜里初见这男人起,宇文彦博就觉得不舒服。
此人给人的感觉太过诡异。
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鬼气……
“这本手撰你是如何得到的?”宇文彦博沉眸问道。
男人冷笑着:“彦博大人只需看结果便行,至于过程,大可不必知晓。”
“王越!”宇文彦博厉声一喝,喊出此人的名字,“别以为你是本家的人,便能在我面前放肆!”
王越眼中的轻蔑不改。
那是一种超越身份,甚至跨越物种,凌驾于玄学之上的俯视。
是掠食者对食物的蔑视。
王越舔了舔自己那一口黄牙,若不是‘那一位’有言在先,他会容得了宇文彦博在自己面前嚣张?
一个卑贱的人族罢了!
“彦博大人既知道我是本家的人,就该知道,本家对你最近的表现很不满意。”
“你的代家主之位保不保得住,可就看那人一句话呢!”
宇文彦博冷然看着他,忽然皱紧了眉。
王越说话时,他隐隐从其吐出的气里嗅到一股臭味。
那臭中带腥,有点像刑部大牢下的气味。
那些囚犯每每受刑后,伤口溃烂流血日久,便会有这种臭气。
宇文彦博忽然看到他牙缝上卡了一条粉色的肉丝儿……
不知怎的,宇文彦博脑中冒出个念头来:这肉丝儿倒像是从活人身上啃下来的……
这念头一起,倒把宇文彦博自己给吓了一跳。
人岂会吃人?!
定是这王越太过恶心,才会让他胡思乱想。
不过此人身法诡异,那也入他宅邸如入无人之境,倒的确是个强者。不怪乎会被本家收为己用。
只是……
那私盐案与私运铁器之事竟都是本家‘那一位’的意思。
这两件事可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尤其是私运铁器,此乃大忌讳!
被人知晓,绝对会被扣上一个谋反的帽子!
宇文彦博压下心里的波澜,手撰已解决,但还有一件事压在他心上。
“你可找到了卓儿的踪迹?”
“没有。”王越说的是理所应当,面露嘲色道:“那个叫御渊的小子不见了踪影,他们倒是把卓少爷藏的深。”
“不过这也无妨,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待夜里,我亲自去御王府找他便是。”
宇文彦博听到他这话,眉头皱的更紧。
这话说的实在太狂了些,行事也实在没有规矩!
他真是想不明白,本家那位怎会派这样一个人过来。
正这时,周奇急忙从外进来。
“大人,卓少爷有消息了!”
“卓儿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