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废话:“上次那桩没了结的私盐案,京都哪几家盐铺牵涉进来了?”
呼兰赶紧找出一卷卷宗递了过去:“南宁盐铺、富贵盐铺……”
“都是宇泰盐庄的对手啊。”御渊细细看过,勾唇笑了起来:“成,这卷宗本君先拿走了。”
说完,御渊转身要走。
呼兰却忽然开口:“院主……”
御渊回头看向他,见他神色有异,欲言又止。
御渊勾唇笑道:“向陛下敬忠,乃是臣子的本分,你干的没错。”
呼兰神色复杂的低下头,对他深深作揖。
御渊就要离开,却听呼兰小声道:
“迟二姑娘的事,不是卑职说的。”
御渊目光闪烁了一下,嗯了一声,这才离开。
……
迟柔柔离开督查院之后,没急着回去,又去日月大道那边转了圈,买了一堆零嘴。
眼看着晌午了,肚子里吃的两只鸭快消化了,她这才让铁真驱车回府用膳。
到了门口时,早间那些唯独着的百姓已经各回各家恰饭了。
迟柔柔被铁真搀扶着下了马车,抬眼就见着被人锤爆了的宇文卓。
宇文小少爷惨哦,奉旨下跪,迟柔柔没说原谅前,他跪死在镇国公府外也不能离开。
先前他又激起众怒,眼下被锤的宛如猪头三在世,鼻青脸肿的模样怕是亲爹都认不出来。
除了宇文卓之外,宇文彦博也在旁侧。
眼看着迟柔柔终于回来了,宇文家的这位二爷也忍不住了,目光阴沉的上前。
“迟姑娘请留步。”
宇文彦博压着怒意道。
迟柔柔抬头看向他,礼数周全的盈盈一拜:“宇文大人有何赐教?”
宇文彦博忽然后退了一步,双手交叠在前,对着迟柔柔深深一揖:
“我宇文彦博教侄无方,冒犯了迟姑娘与令兄,请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
“只要迟姑娘能原谅小侄,我宇文家定不会感激不尽!”
迟柔柔脸上含笑,心里不屑到了极点。
感激?
值几个钱?
迟柔柔撑着一脸甜美笑容:“好说,好说。”
“那迟姑娘是答应了?”宇文彦博那一口气吊在嗓子眼。
迟柔柔叹了口气:
“我一个弱质女流不懂这些事,还是等我家三弟回来后,问过他的意思再说吧。”
“其实先前,我也特意去督察院,就是想问过我三弟的意思。”
宇文彦博闻言,面色稍霁,“令弟怎么说?”
迟柔柔脸上笑容深了几分,语气天真:“督察院乃朝廷重地,我一个弱质女流,里面的人哪能说见就见?自然是白跑一趟了。”
又是‘弱质女流’!
宇文彦博目光森然,心道:你抽宇文卓巴掌的时候,怎没见你弱到哪儿去!
迟柔柔叹了口气,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那就委屈宇文大人与令侄再多跪一会儿吧。”
宇文彦博视线忽然落到她嘴角,那些碎屑是什么东西?
迟柔柔反应过来了什么,快速一擦嘴角,笑吟吟的行礼便回府了。
她走后不久,宇文彦博派去跟踪她的人也回来了。
“她可是去了督察院?”
“回大人,这迟家姑娘的确是去了,但没见着人便被赶走了。”
宇文彦博眸光微动:“然后呢?她是直接回来的?”
“不是……”那人表情怪异道:“她去了日月大道那边买了零嘴,吃了会儿茶,还听说书的讲了会儿故事,这才回来……”
像是有一本烧滚了的热油唰的浇在宇文彦博的心头。
他怒视国公府内,气的那是咬牙切齿。
迟家这小丫头片子分明就是在耍人!!
故意出门,哪里是去找她弟弟,这是故意把他们晾这儿呢!
居然有闲情逸致跑去吃茶!
吃了茶连嘴都不擦干净!!
正常的女子要是真被轻薄了,还能像她这样?
“二叔你听到了吧……我真是给冤枉的啊……”宇文卓跪在地上,肿成猪头的脸上委屈到不行。
宇文彦博牙根都快咬断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屁用!
他宇文家居然栽在一个黄毛丫头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