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道:“忽然想吃盐水鸭了,一会儿叫上铁真去天晴巷的宇泰盐铺买点精盐回来。”
“国公府里应该有盐呀?”小云汐疑惑道。
迟柔柔摇了摇头:“这盐水鸭啊,非用它家的盐来做才有滋味嘤,去吧!”
小云汐不疑有他,出去找铁真买盐去了。
迟柔柔起身抻了个懒腰,咂摸了一下嘴。
“宇泰盐铺……”她眼睛眯了眯,“要不要顺道给烂芋头也送盘盐水鸭呢?”
……
迟玉楼一早就被柳氏叫过去用早膳。
“儿啊,多吃些。”
“你说你好端端的去帮那小贱人作甚,瞧瞧你这脸,哦哟哟,为娘看着都心疼。”
“娘!”迟玉楼听到她这话不由皱眉,“你能别一天一口小贱人的叫吗?她迟柔柔再讨人厌,她总归是迟家嫡女,是我二姐。”
“二姐?!”柳氏哐嗤一声摔了碗筷,瞪大眼道:
“那小贱人会妖法不成,这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现在都还认她作姐姐了?!”
迟玉楼听的愈发不耐烦:“甭管咱们与她再不对付,那还都是一家人吧!宇文卓那臭小子早就与我不对付,昨天他还出言侮辱国公府侮辱大哥,我当然要揍他了!”
“他侮辱迟重楼怎么了,管咱们娘俩什么事?”
柳氏一脸蛮横道:“那小贱人的名声现在都烂大街了,整个京都城都晓得她就是双破鞋!”
“活该她这下场,居然敢让人打伤我的腿,等我养好了腿,以后定要让她吃尽苦头!”
“够了!”
迟玉楼也将饭碗丢到了桌上,他看着柳氏,心里莫名生出一种厌烦。
“我之前就与你说过,在家安分一点。”
“大哥倒下了,对镇国公府,对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娘,你怎就拎不清呢?”
迟玉楼也是头一遭这般对柳氏说话。
柳氏愣了一下,立刻开始耍泼嚎啕大哭了起来。
大骂迟玉楼也是个没心肝的白眼狼,竟帮着外人一起来欺负自己的娘。
迟玉楼实在不胜其烦,早膳也用不下了,拂袖便走。
他走了之后,柳氏的哭声才弱了下去,一个老嬷嬷走了进来,劝慰道:
“姨娘,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打骂三少爷啊,他可是你以后的靠山啊。”
“靠山?这臭小子就是个酒囊饭袋,他能有个屁本事?!”
“老娘我费尽心机给他搭上了孟玄照的线,他倒好,转头就把我这当娘的给卖了!现在还和迟柔柔那小贱人一起来欺负我!”
柳氏咬紧牙关:“迟重楼现在也瘸了,镇国公府又开罪了宇文阀,迟早要玩完,咱们得早做打算才是,不能跟着一起陪葬!”
“那三少爷他……”
“我这当娘的已给足他情分了,他要是再不知好歹,那也不能怪我凉薄。”
柳氏咬牙说着,目光一转后道:“你去天晴巷把周大夫给叫来,顺道把这簪子拿给宇泰盐铺的掌柜,避着点人。”
嬷嬷拿好簪子这便下去了。
柳氏握紧拳,看着一桌残羹剩饭,气怒之下,全给扫到了地上去,咬牙切齿的低喃道:“迟家……是你们先对不起我的!”
凌霄院里,迟柔柔躺在院子里烤着太阳,她抠了抠耳朵,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来:
“这倒是意外之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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