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腿也哭了起来,“娘!都是儿子不好,您别伤心了,三弟去逝的事情儿子事先也不知道啊,等事后知道了事情都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这贱妇跟儿子说三弟没有留下子嗣,侄女儿也已经病逝了,她怕三弟的家财被那些下人夺去,这才都运了回来,儿子信了她的话,怕娘您伤心,这才帮着瞒下了此事,儿子也不知道这贱妇如此心狠手辣,竟然还派了人去害侄子和侄女儿的性命,娘,您是知道儿子的,儿子若是知道实情,是断不可能做出那样猪狗不如的事情的,娘,你相信儿子,这事儿子事先真不知情啊。”
吴芙蓉惨白着脸也冲着叶老夫人哭起来,“婆婆,媳妇儿是冤枉的,媳妇从未教唆过谁去做那杀人放火之事,媳妇儿承认,当时收到姜洪的信会瞒下来,确实存了要贪三弟家产的心思,可那不是什么记恨三弟想要杀人夺产,而是当时姜洪的来信上明明写的就是三弟和三弟妹已经去了,唯一的女儿也因伤心过度一病不起,大夫都让准备后事了,姜洪慌了手脚,这才写了信来让咱们这边帮着给拿个主意的。媳妇怕把这事儿说出来,一是让老太爷和老太太伤心,另一个也是怕三弟的家产要归入公,大房占不到多少便宜,才这起了私心,私下派了人去了青山镇把这些东西都运回来。”
陈氏一听不禁嗤笑,“这么大的事儿,大嫂说瞒就给瞒了,你说你只是贪财,可侄女儿派来的人可是当着全集市的人说的明明白白,他们七天前可是又进了一次贼人呢。”
吴氏低俯着的脸上飞快的闪一抹阴狠,随即继续哀哀哭泣起来,冲着叶老太爷和叶老夫人拼命磕着头道:“公公婆婆,你们信媳妇,媳妇是真的不知道侄女儿那时竟还没死啊,而且姜洪的信中明明说三弟只有一个女儿,媳妇哪里知道三弟竟还有一子在世呢?那些下人欺上瞒下,把儿媳也给蒙骗了,儿媳真的是冤枉的。儿媳嫁进叶家十几年,平素是怎么样的,您二老也是看在眼里的,儿媳自小连只鸡都没杀过更遑论杀人了,公公婆婆,你们信儿媳,儿媳虽有贪财之心,可断不敢有害人之意啊。”
陈老夫人甩手就把手边的茶杯砸到了吴氏头上,“贱人,当初要是不是为了你,我的轩儿怎么会离家去了京城,若非因为你,他又怎么会被刘大人所记恨,所有的事都因你这丧门星而起,早知会有今日,老婆子我就该早早的把你们的亲事给退了,也好过我们母子生离了十几年,现在竟还成了死别。”说着便又捶着胸口大哭起来,“我的轩儿啊,娘连你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啊,娘的轩儿啊”
跪着的夏氏偷偷抬眼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见他微不可见的冲自己摇了摇头,便抿着嘴垂下了头。
跪在两人不远处的叶臣见大哥大嫂都不肯说话,急的忙向叶老太爷爬行了过去,“祖父,你相信我娘,我娘嫁进叶家十几年,每天为这个家忙里忙外,即要照顾我们兄妹又要打理这个家,她平时与各位婶娘连句口角都不曾有过,她这样软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去害人呢?肯定是那些奴才欺上瞒下做下的恶事,事后见堂姐不死,又怕他们做下的恶事会泄露出去,这才又起了杀害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