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极了。
霍庭川拨了她的电话,却没人接。
他看了眼时间,叶时笙应该是睡了。
此时的叶时笙根本没时间去看手机。
她捂着肚子,尖锐的疼让她冷汗直落,甚至连走都走不了。
太晚了,陆叔他们都睡了,叶时笙看着手机上的号码,忽然发现,自己身边所有人,都和霍庭川有关。
她莫名觉得自己好悲哀。
刺骨的疼痛让她连拨通电话都很难,好不容易才翻到一个人的号码,忍着巨大的痛苦,艰难开口:“北音。”
时北音从来没这么暴躁过。
她开车把叶时笙送来安城最好的私立医院,听医生越说,眉心越是无法舒展。
怀孕、心绪不稳、受了刺激、没吃东西、胃病发作。
这女人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时北音见她在梦里都蹙着眉,医生说她可能因为休息不好,有些呕吐反应。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为她补充一点营养,再好好睡一觉,基本就能醒了。”
时北音心里把霍庭川翻来覆去骂了无数遍,最终认命的按住眉心。
这个蠢东西,怎么把自己作成这样?
她开始给霍庭川打电话。
霍庭川的病房就在叶时笙的楼上,只是两人都不知道,时北音自然也不会知道。
手机铃声突兀的在病房中响起,谢清歌马上眼疾手快按掉了,“是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庭川,你现在不能工作,不要接电话了,好好休息才是真的。”
霍庭川眸色冰冷:“你为什么还在。”
“庭川,时笙没有来照顾你,你身边总要有个照顾的人吧,我最近闲着没事,可以照顾你的。”
“不需要。”
只是他说完这句,疲惫感和药物带来的睡意,让他几乎无法睁开眼睛,霍庭川青筋崩起:“手机给我,你走——”
“庭川?庭川!”谢清歌倏地一慌:“医生,医生!病人又晕过去了!”
就在这时,方才那个人打来了第二个电话,谢清歌在一瞬间想到了来人是谁——
能打到这个手机上的,肯定是霍庭川的朋友,或者叶时笙的朋友。
她冷笑一声,怀着某种心思接了起来:“抱歉,庭川在休息,请问你是哪位?”
叶时笙的心骤然凉了下去,脸色惨白惨白的,难受的下意识干呕。
时北音骂了一句脏话,将手机一扔:“叶时笙?哪里不舒服?”
“”她张了张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泪涌出来,顺着脸颊滑下,叶时笙的嗓子仿佛被人扼住一般,难受又委屈:“是谢清歌是谢清歌接的电话”
霍庭川不应该没有醒,为什么还让谢清歌陪在他身边。
她好难受,太难受了。
叶时笙闭上眼睛,在心底缓缓的记录下一个‘二’。
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霍庭川将自己的心血拱手让给了谢清歌。
第二次,他病了却需要白渊打电话告诉自己,而谢清歌却能一直留在他身边。
能照顾他的人很多,可偏偏,他选了谢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