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细看这画中的清俊男子
“兄长,这画中的男子和鸾姑娘倒是有几分相似”
不知何时,冷幽也已经走了过来,看到墙上挂着的画,第一反应便是如此。
“确实有些相像。”
宸渊摸着自己的下巴,盯着这张画像出神,眉眼俊朗淡漠,左眼下还有一颗浅浅的痣,若不是这明显的男子装扮,他都要以为这就是阿鸾了。
不对这个模样是夙鸾的模样,他的阿鸾也不知本来面目是什么样子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女君到——!”
冷幽还没念完这画像边上题的诗,门外便传来了宫人的喊声,书房的门打开,她循声望去
花蜀女君穿着红色内衫和长裙,外披一件玄色外袍,她宽袖一甩,解开了腰间的棱带,随即便将玄色外袍甩开,动作十分流畅,一旁的侍女也稳稳的接住外袍
厚重的头冠倒是仅用两根发钗箍着,她轻轻一抽,便将头冠取下递给上前的侍女,轻轻晃了晃脑袋,瀑布一般的黑发便倾泻落下。
直至她大步跃上台阶,走到了书桌前,冷幽才看清楚她的面容
若说炎国第一美人夙鸾是柔美英气,那面前的花蜀女君的长相便是真正的千娇百媚了
“嗯?”
见冷幽一直盯着自己,花蜀女君轻吟一声,一双足以魅惑人心的眼睛便看向了她
这一看,竟看的冷幽心口缩了一下,忙低下头
“宸渊携妻冷幽给花蜀女君请安。”
虞冷烟凤眸流转,瞥了一眼宸渊和冷幽,便坐在了案前,身体懒懒的撑着榻椅,红衣从肩上微微滑落,露出皎洁嫩肤
“北宸太子君,听说元银瑶那妖后被你扯下来了?”
“女君消息怪灵通的,想必北都内藏了不少花蜀细作吧?”
女君媚笑,纤纤玉指捻起案台上的竹简,缓缓摊开,似是朝政公文,
“有是有一些,不过在数量上,可就远远比不上北宸在蜀州安插的细作了”
“不如女君将北都城内的细作召回?本太子保证,只要北都的花蜀细作一撤,这蜀州也定不会再有北宸细作的身影,您看,如何?”
宸渊双手环胸,倒是自认为提了个不错的建议。
虞冷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便幽幽道,
“男人的这张嘴,骗人的鬼呀本君不与殿下客套寒暄了,直说吧,到底是为何事特意来蜀州?”
虞冷烟虽是个千娇百媚的狐狸精,可为人也还算直率,兜了半圈弯子便入了正题。
“听闻花蜀国的天轮族,会通天异术,知晓世间奇闻异事,甚至会移魂易魄,画皮画心”
虞冷烟批完一则公文又拿下一则,
“天伦族并非隶属于花蜀,不归花蜀管辖,天伦族的族长性情难摸,若殿下是想去天伦族,本君倒是没了话语权。”
“女君太过谦虚了,就算天伦族不隶属花蜀,但天伦族的现任族长是女君的嫡亲姑婆,不是么?”
虞冷烟眉头扬了一下,手顿了一下,看向一侧的宸渊,轻轻一笑,
“姑婆也算嫡亲?”
“算啊,反正在北宸算。”
“呵,太子殿下依旧是能说会道,油嘴滑舌呀。”
“女君也依旧是一副万事都想撇干净的性子呀!”
冷幽在一旁听着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倒真真是看不出这两人的关系好坏,她也不敢插嘴说话。
她虽不说话,虞冷烟的目光却还是不经意的扫过她
“女君,帮宸渊带个路呗,宸渊此次来,确实是有正经事想要寻天伦族长老问个清楚。”
虞冷烟可不是个烂好人,一听宸渊这话便知有故事,她放下笔,
“说来听听,要打听什么事。”
“”
“殿下若是不想说,那便请回吧。”
“本太子心系一女子,可有人说这女子之魂来自异世,本太子便想来寻天伦族长老问个虚实。”
宸渊倒也坦诚道。
虞冷烟眯了眯眼,目光终是落在冷幽身上,
“冷幽公主可是北宸的新晋太子妃吧?这本君可有听错,太子殿下说的心系一女子,是指冷幽公主还是另有旁人啊?”
冷幽微微颔首,
“女君,冷幽虽与太子成婚,但冷幽早便知道殿下心有所属。只要殿下待冷幽好,冷幽便知足了。”
“好贤良宽厚大度的太子妃呀,宸渊太子,你可真有福气。”
宸渊笑了笑,
“女君想听的故事可听到了?能为本太子带路么?”
“天伦族所在地是花蜀禁地,天伦族虽不受花蜀管辖,但世世代代都保护着天伦族。太子是异邦人,本君可以领你去,但长老愿不愿意见你就另说了。”
“多谢女君!”
虞冷烟说着又想到了一事,
“若要向天伦族问事,恐要付出代价,不知殿下可知道这一点?”
宸渊勾起唇,
“知道。”
“那你可知每年有多少人是瞎着眼睛,没了嗅觉,双耳失聪,断胳膊短腿甚至断去七情六欲后,从天伦族问完事出来的?”
听完这话,冷幽倒是一愣,她对此全然不知。
宸渊哥哥
“略有耳闻。”
“哦?咝太子殿下确实是有备而来啊。”
“若女君可以指点一二,宸渊倒是感激不尽。”
虞冷烟视线紧紧的盯着宸渊,倒是对这个北宸太子心系的那名女子感兴趣起来,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北宸太子只为探一个虚实而不顾代价?”
“唔”
宸渊知晓女君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听故事,他轻轻笑,而后指了指女君案台边挂着的画像,
“若是这画像上的人穿一身女装,倒是与宸渊心系那人的外貌有些相像。”
“”
虞冷烟的神情僵了一下,她微微转头看向这悬挂的画像,媚人的一双眼,竟闪过了一丝伤神
“说起来真是巧的很,就在前几日,宸渊曾用这画上题的诗向心爱的女子表明心意,宸渊知道这首诗出自花蜀民间,却不曾料到是花蜀女君所作。”
“这首诗并不是我所作。”
女君淡淡道。
“哦?”
“这首诗是画中的男子所作。不过他也说过,这只是他从旁处听来的,他非原创”
“这就奇了怪了,那到底是”
“本君觉得他就是作诗人,只是这人懒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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