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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声,话没落音,封少瑾踹翻了脚边装满水的木盆。
温水洒了一地,封少瑾依然不解气,怒意在胸腔里翻滚奔涌着,无处发泄。
顾维噤若寒蝉,低垂着脑袋站在一旁,安静如鸡。
封少瑾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来来回回的踱着步,最后颓丧的坐回了椅子上。
周身戾气萦绕,封少瑾的手肘搁在扶手上,指尖撑着额角,低沉的嗓音里混着薄怒,“再去端盆水过来。”
门口的护卫一听,立即跑进来,端起地上的木盆出去了。
另一个护卫进来,将地上的水渍打扫干净。
顾维:“”
顾维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便不应该对少帅说这些话。
水盆摆放在脚边,封少瑾脱了外套,洗了手和脸,只穿着一身白色中衣,将脚浸泡在温水里,一动不动。
顾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估摸着盆里的温水已经凉了,提醒道:“少爷,要不要加点热水?”
封少瑾用帕子擦干脚,穿好鞋子,往炉火里添了两块炭,淡声道:“去把她叫来,我有话要问她。”
顾维不知道封少瑾嘴里的“她”到底是谁。
“快去。”封少瑾催促,“本帅要知道墨家如今究竟是个什么情形。”
顾维这才明白过来,急急忙忙的去找墨瑾澜。
墨瑾澜来到封少瑾面前的时候,眼圈依然红红的,脂粉未施,跟从前的风情夺目比起来,憔悴了许多。
顾维主动开口,打破屋子里的沉默:“少帅想知道墨家怎么样了,以及北方的局势。”
墨瑾澜一五一十的告知:“我父帅被宫家欺骗,联手对付了楚云瑶,连累的我哥哥一同坠入山崖。
如今墨家和宫家已经反目,宫家和司家勾结在一起,我离开北方的时候,听闻司家军已经跟墨家军打起来了。
墨凌渊软禁了我父帅,我父帅一病不起,因为我哥的死,我母亲神志不清了”
封少瑾对这些人的死活没有丝毫兴趣,他打断墨瑾澜的话:“凌薇呢?她怎么样?”
“她很好!”墨瑾澜脱口而出,说完,又掀起眼皮去观察封少瑾的神色,咬牙补充道:“我一开始以为她会承受不住,没想到她听闻噩耗连眼泪都没有流一滴出来。
她替我医治好了伤口,照顾了父帅两日之后,就跟没事人一样回了少帅府。
我来云城之前,派人去打听过她的消息,听闻她随着墨凌渊去了营地,当了军医。”
封少瑾:“”
封少瑾默默的听着,牙关越咬越紧,侧脸的咬肌绷成一条优美的弧线。
五官凌厉,气势冷锐,表情骇人。
想到墨凌薇对自己说的话,墨瑾澜忍不住劝道:“少瑾,墨凌薇这种人,铁石心肠惯了,父帅对她那么好,家里才刚发生变故,便立即抛下我父帅跟着墨凌渊去了营地。
宁愿去当军医也不愿在督军府照顾父帅,对最关心她的亲人都能如此,更何况是
不要再喜欢她的,她不值得喜欢!
她还说,从她离开云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跟没有任何关系了,她这种冷冰冰的人,心是冰块做的,对她再好,都是捂不热的。
少瑾,忘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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