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心里也是叹气,心说己方还是不如人家凉州军啊。
这个倒不是韩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事实就是这样儿。程普说自己自认为己方有进步,所以是能与凉州军一战。可结果呢,却是人家也一样儿是有进步,所以己方这边儿长进了,可人家也不是没长进啊,所以还是和人家有那么大差距。
至于说程普所说这些,在韩当看来,那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他之前是没怎么发表自己的意见,不过也并不是说就盲目地相信程普,毕竟他是和这次黄忠所带来的凉州军真到真枪地拼杀过的,所以自然是知道他们的一些事儿。所以如果说之前有些话,他在程普面前不太好说的话。那么这个时候,倒是可以说了,至少在韩当的想法中,是这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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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普都说完了之后,又说了他自己的一些想法。然后他看到韩当这时候好像是所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则问道:“不知义公,是在想何事?”
韩当一听,对程普笑了笑,“这。又几句话,不知此时当说不当说?”
程普闻言,就是微微皱眉,直言道:“义公这却是说得哪里话来,你我相交近二十载,可谓是熟悉非常。交情深厚,可如今却是为何吞吞吐吐的?莫非是已经看不起我程德谋了不成?”
韩当听了程普的话后,他是连连摆手,然后是摇着头,笑道:“这,德谋这是什么话,我岂会如此?”
程普却是说道:“那么义公有何话却是不能说的。你我之间,却还有何话不能当面明言?莫非义公是有何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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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公有话,是但说无妨,却不知有何不能说的?”
韩当被程普这么一说,他也知道,有的话,肯定是不能藏着掖着的。毕竟两人关系不错,要是再如此的话,那么后果,肯定是要影响两人之间的友谊的。而这肯定不是韩当想看到的东西。
所以韩当也知道,自己是不说不行了,所以就听他此时对程普说道:“唉,德谋,我就想说一句。只有一句话,如果战事不可为,那么便,早早,撤退吧!”
程普一听,他这回算是知道了,为什么看着韩当是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儿,而且看表情,还是颇感为难,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程普是不得不承认,从韩当口中说出来这么一句话,也确实是出乎他的意料的,但是要仔细想一想,其实韩当的话,也未尝是没有道理的啊。不过,这对自己来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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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程普暂时不言语了,这个算是在韩当意料之外,本来他以为程普就算是不发火儿,可怎么也要反驳自己两句吧,但是结果还真是,和他想得怎么就不一样儿呢。
过了好一会儿,程普这才对韩当说道:“其实义公之言,确确实实应该是我好好考虑的。如果真是战事不可为,想来我也不会强求,当然还是要带兵撤退为先!”
韩当一听程普这话,他是眼前一亮,说道:“好,如此的话,我却是放心多了!唉,说实话,我之前就是怕你……”
程普一笑,“义公,我是那样儿不听人劝的人吗,呵呵!”
韩当也是笑着摇了摇头,这时候讨论这个没有意义,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程普确实是能好好考虑了,这个可是比什么都强啊。至少没有让韩当失望,这个难道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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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阳,庞德下令,让梁宽是带兵攻城。
而梁宽呢,他是早已摩拳擦掌,就等着自己将军下令呢,结果庞德下令之后,他便带着凉州军士卒冲向了棘阳。
在城头的李通看到了梁宽带着凉州军士卒攻了过来,他不屑地冷笑了几声,自言自语道:“想以区区两万人,来破我军守御的棘阳,白日做梦否?哼!”
看到梁宽已经带兵来到了城下后,李通的环首刀一指城下,喝道:“放箭!”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城头是箭如雨下,奔向了梁宽带领的凉州军士卒。虽说他们也算是有所准备,不过虽然有盾牌的阻挡,可却也还是免不了士卒的伤亡。
看着倒下的凉州军士卒,李通还是很满意的,嘴角勾出了一抹笑容来。在他看来。凉州军战力强是强,可用两万士卒就想破了己方的城池,这个却还是,怎么说呢,不一定能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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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李通自大自狂。而他本来就是有这么个信心。至少庞德带来的凉州军士卒是两万,而不是二十万,所以李通有信心了。要很是来二十万的话,估计他也就坚守两日,然后就带兵撤退,毕竟李通他可以说是个比较能识时务的人。不会让己方士卒那么白白牺牲掉。
所以如今的情况,却是让李通看到了希望,有了信心,所以他自然是不会怕庞德怕凉州军什么。其实就算是再多的人马,李通也不会惧怕什么,无非就是早撤还是晚退的问题罢了。
吃了个小亏。但是梁宽却是没在意这个,毕竟打仗还哪有不死人的,不死人那还叫打仗吗。再说了这事儿又不是没见过,所以梁宽对此当然是没有什么,毕竟他可不是那初出茅庐的新手,虽说不是经验丰富,但却肯定也不却少太多就是了。要不庞德能让他来当这个攻城的主将吗,凉州军又不是说没有人了。
“弟兄们,上!”
“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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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通在城头冷哼了一声,“哼,弟兄们,砸!”
“诺!”
这已经开始攻城的凉州军,是受到了棘阳城头的兖州军,热烈的欢迎。这个欢迎是足够热烈,什么滚木檑石,热油都上了。如果说这还不热烈的话,那么到底什么才叫热烈。
凉州军士卒自然是吃不消了,就连梁宽都差点儿被热烈招呼上,不过他算是反应快的,所以是没有什么太大事儿。可是那些没有躲开的。躲得慢的凉州军士卒,那就不得不说他们倒霉了,结果是非死即伤啊。
李通此时对着城头的己方士卒喊道:“好,继续防守,莫要让敌军攻上城来!”
这时候的兖州军士卒都忙着守御城池,所以就没有再回答李通的话了。不过他的话,士卒当然是听得清清楚楚,所以是更加卖力了,他们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能让敌军攻上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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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迫跳下云梯车一次的梁宽,此时他看着城头,心说,李通李文但,不要得意,等我军上了城头,就有你好看!
然后是再一次登上了云梯车,不过梁宽他作为带兵攻城的主将,自然是受到了兖州军士卒的多次轮番的照顾,所以没登上云梯两步,就再一次被迫跳下了云梯车。对此,对说梁宽心里是异常不满,可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是再一次登上了云梯车,只要自己没受伤,就这么一直如此下去就是了。
看着不停进攻的凉州军士卒,李通是不住地冷笑。在他看来,别看凉州军战力强是强,可要想拿下己方守御的城池,基本上还真是不太可能。所以他自然是对此有信心,而且对庞德对梁宽,乃至于对凉州军,也是多了一丝不屑。在他看来,庞德就带来两万人来攻城,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看不起己方兖州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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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说人家来都来了,所以自然,己方要好好“招待”客人一下才行,也正好让他们看看,别看己方是少了一万人没错,可是依旧能抵挡得住你们的进攻,不信的话,那就看看吧,到底是不是如此。
至于在后面观战的庞德,在看到了己方的表现后,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带来的人马,还是少了点儿。不过如今这个情况,己方所能带来的人马,也就是这么多了,再多的话。宛城和穰县的守御力量就不够了。可是如今这个情况……
看如今这样儿,是攻城的力量也是不太够啊。至少己方是没有占到什么优势,这个庞德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倒是人家守御棘阳的兖州军,在李通的带领之下。发挥出了出色的水平来。
所以对此,庞德是一皱眉,心说,是不是该让梁宽撤退了,再这么下去,对己方不利啊。
于是就听他此时说道:“鸣金!”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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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凉州军这边儿是响起了鸣金声。梁宽一听,是赶紧带兵撤退。说实话,他还就等着这个呢,没办法,实在是己方不占优势,以致于他这个主将也是不想再继续进攻下去了。所以这个鸣金可以说是正好。要不凉州军只能是越来越不占优势,反而是让兖州军占优了。
看到凉州军是马上如潮水般退去了,李通不屑地自言自语道:“算你们跑得快,要不,呵呵,有你们好看!”
不过显然李通并不准备就这么轻易放过凉州军,就听他对城头的兖州军士卒喊道。“跟着我一起喊,凉州军都是孬种,全是怂包!”
“诺!凉州军都是孬种、怂包!”
“凉州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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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宽是刚退了回去,不过哪怕是再远的距离,好几千人的大喊声,他也不可能听不见。
此时他一听兖州军士卒所喊,是双全紧握,对着自己将军说道:“大帅,末将请命,再战棘阳!”
庞德自然不会没有听见。只是他却是比梁宽还有那些凉州军士卒可平静得多。当然了,这也只不过是表面的而已,其实在庞德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心里不服,想马上就与棘阳的兖州军一战呢。不过他作为主帅。确实是不能不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更不能在自己属下和士卒面前表现出那些不好的负面的东西来,所以表面上来看,他确实是没有什么。
此时只见他对梁宽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莫要中了敌军之计!回营!走!”
梁宽一听,他还想说什么,不过庞德却是先离开了,也不看他。而凉州军士卒呢,自然也是跟着庞德回大营了。梁宽一看,心说,敢情就我一人着急,你们都不中计?这是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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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凉州军已经慢慢退回了自己大营,李通微微一笑,然后把手一伸:“好了,停下来吧!今日大家守城辛苦,不过还要继续严加防守,密切注意城外凉州军动向,敌军但有所动,立刻回报于我,不得有误!”
“诺!”
城头兖州军士卒是喊声震天,确实是震耳欲聋了,不过对此,李通却是早都已经习惯了。
说完之后,李通便从城头下去了。对他来说,继续在城头上,已经是没有什么意义了,还不如早回去休息,然后明日再和凉州军一战。
而在他看来,那个叫梁宽的,却是不足为虑,可虑者,唯有庞德庞令明一人,其他的,都没什么。不过好在不是庞德亲自带兵来攻城,这个从大局来说,确实也算一个好事儿吧。当然了,要是从李通本人的角度来说,他倒是希望来强敌,越强大越好,要不己方怎么进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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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宽是赶紧追上了大部队,一切退回了己方大营。
进了自己将军的大帐,庞德看了眼刚进来的梁宽,对他说道:“你回来了,坐吧!”
“谢将军!”
梁宽坐了下来,庞德一看他,对他说道:“怎么,不服?”
梁宽苦笑了一下,“将军能忍,我老梁却是不能忍!”
庞德一下笑了,然后对梁宽说道:“你啊,还是有待磨练!你越是如此,就越是中了他李文达之计啊,这你难道还不明白?”
梁宽一听,忙对庞德说道:“可是将军,他李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