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了。“
泰慧见一根立柱离此颇近,将信将疑,道:“小兄弟,你为何如此热心相助?”
那小曲封做了个鬼脸,道:“狗咬李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瞧不惯曲封作为,又觉得你们可怜,这才大发慈悲呢。”
张千峰思索片刻,道:“多谢小兄弟详细指点,我等定不负小兄弟一番好心。”
小曲封道:“你们速速下手,我可替你们阻挠坏曲封一会儿,只需当心,那柱子上有厉害守卫,气力之大,可比肩阎王了。”说罢一翻身,又爬上了树。
泰慧忙劝道:“张宗主,我总信不过这小子,他自个儿就是曲封,哪有这等作茧自缚、自残自害的道理?”
陈灵虚则道:“上次我被曲封大哥救入此间,曾遇上他不少化身,似乎他魂魄散乱,各自成形,好坏善恶,尽皆不同。没准这小曲封是他心底良知,有心助万仙一臂之力呢?”他来到此间的心愿,正是助曲封放下屠刀,脱离苦海,自然相信曲封心中仍有善念,而那善念正是这小曲封。
泰慧嗔道:“你这人糊里糊涂的,认人本事差劲,连你老婆都背着你偷人。要我说,你信什么,咱们反其道而行之,总是没错的。”
陈灵虚被她说的甚是沮丧,叹道:“姑娘...教训的是。”
张千峰问道:“面具兄,你怎么看?”
面具又神气活现起来,胸脯拍的砰砰响,道:“这小曲封说的没错,那立柱多半真有神效。诸位放心,若这小曲封耍什么滑头,就算来成百上千个,我面具全都一网打尽,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泰慧嘻嘻笑道:“面具兄这等神勇,那待会儿遇上麻烦,还请面具兄上前当个肉盾如何?”
面具脸“刷”地变白,虚汗直流,强笑道:“这是理所应当,万无一失的。”
张千峰知面具绝不会说错,决意尝试,依照那地图所言,快步赶路,行了数十里,来到一片山地,见一座山上有一巨石阵,阵中有一高塔,像是丰碑,塔上密密麻麻写着一圈圈血字,却不见那守卫在哪儿。
面具道:“小心了,那高塔邪门得紧,守卫躲在塔中,一旦察觉异样,立时现身。”
张千峰道:“那该如何是好?”
面具笑道:“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用神器将那立柱毁了再说。”
张千峰苦笑一声,道:“这法子倒也直截了当。”取出夔龙琴,麒麟环,先以环中鸿源真气包裹指尖,再以指尖拨动琴弦,刹那间琴音化作罡气,直飞向那立柱,此一式乃他近一年中妙悟的绝学,名曰‘千云手’,发招虽慢,可霎时威力激增数倍,抵达真仙、阎王境界。
砰地一声,那立柱剧烈震动,损毁一角。张千峰深吸一口气,隔了片刻,再度使出“千云手”,这一下将塔尖削去。
陈灵虚见塔内并无动静,暗想:“我也用青龙鞭试试?”召集草木灵气,朝那立柱甩出,嗡地一声,只留下一道裂痕,效用比之张千峰,相差委实太远。
泰慧笑道:“陈小哥,你这份心思是好的,但本领嘛,还是莫拿出来献丑了。”
陈灵虚脸上一红,道:“姑娘指教的是。”
张千峰复又凝力,骤然发出,岂料那塔中人影一闪,有一人钻了出来,将这一掌接住,身躯一晃。此人上身是人,却长着马的下身,一张脸自然又是曲封,不过脸上神情很是悲观绝望,仿佛随时会放声大哭出来。
张千峰一凛:“那守卫果然来了!”
那马身曲封表情悲愤,仰天大叫一声,地面开裂,大块大块的岩石往四人飞去,皆沉重刚猛,好似从千丈高处跌下来一般。
张千峰施展混元玄功,将石块方向挪转,一时间大地摇摇晃晃,他自身倒无大碍。陈灵虚挥动青龙鞭,将真气变作大树,层层横列,将他自己与泰慧护在后方,挡下巨石,树木强韧异常,虽不断折损,但总算支撑过去。
马身曲封嚷道:“我受你们欺凌奴役,已有数十年,好不容易躲到此处,为何还要加害?我不服,我不服!”不再操纵巨石,自身朝张千峰冲至。
张千峰接他一招,身躯一晃,只觉敌人功力强横得不可思议,正如那小曲封所言,虽只有一身蛮力,却不比阎王稍差。
他手掌轻颤,发动琴音,声音忽而轻巧,忽而沉重,将马身曲封罩住。那曲封大哭大喊,横冲直撞,这夔龙琴几乎制他不住。三百招后,张千峰精疲力竭,已无余力使动夔龙琴。
陈灵虚见他不敌,急忙上前相助。他青龙鞭也极为凌厉,两人联手,总算与这马身曲封勉强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