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他熟知城墙漏洞所在,加上轻功卓绝,谁能发觉的了他?
他先来到武府,见那大宅已被烧成废墟,胸口如遭重击,惊怒交加,手足都有些发颤,细看府前痕迹,显然曾兵戈交锋。
他心神大乱,暗想:“难道他杀了岳父满门?吴奇下手怎会这般快?又怎会如此狠辣?”
再赶回家中,远远瞧见四处暗藏兵马高手,屋顶露台皆有人巡视。他施展身法,潜入楼中,见四处皆是血迹,却不见了风鸣燕与所有仆从。
刹那间,苍狐心痛万分,几乎失去活下去的勇气,他跪倒在地,喘息半天,咬牙站起,心想:“若真是师父下的手,鸣燕儿、蔓儿、岳父想必仍安然无恙。他没捉到我之前,岂会莽莽撞撞的痛下杀手?我才是他势在必得的犯人,其余人不过是受牵连罢了。”
他惦记鸣燕儿,她怀有身孕,算日子即将临产,想起此事,有如万针钻心。
他始终无法想通,是何人泄露了消息?让吴奇先下手为强?
或许....或许是泰家...为防我有变,将我反叛之事先告诉了师父,让我再无退路?
不,不,灵虚与傅瑶儿绝不会答应,他们对我信任,我也不能怀疑他们。
他知自己绝不能露面,否则亲人更为危险,他至少需知道他们被关押在哪儿,或许...或许济节清楚?他武功虽高,但眼下已不放在苍狐眼里,此人心气高傲,从不拥兵守护,苍狐当能顺利擒住他。
恰巧天降大雨,他找了顶笠帽,穿上蓑衣,找向济节住所,刚来到那条街上,忽有人传声道:“苍狐少爷,我是武枚。”
这武枚是他岳父的义子,又是极能干的心腹,苍狐一喜,目光扫动,登时见到一酒铺窗口坐着一人,瞧他身形与武功,正是武枚打扮的。
武枚向他使个眼色,走出酒铺,两人一前一后,绕了半天,来到一寂静无人的院子,武枚开启暗门,来到一处通气的隐秘大堂,苍狐见武家府上众人大多在此,夫人蔓儿更在其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蔓儿喜极而泣,道:“夫君!”纵体入怀。苍狐大喜,紧紧抱她,疼爱无比的亲她,道:“你没事就好。”
蔓儿哭道:“大军围攻咱们时,爹爹让咱们钻密道逃脱了。”
苍狐勉强一笑,道:“还是爹爹神通广大,应对有方。”
武先生走上前来,叹道:“好孩子,你总算赶回来了。”
苍狐道:“爹爹,鸣燕儿呢?”
武先生悲声叹道:“她被关入大牢,连我也探不得她的消息。”
苍狐“啊”地一声,霎时后悔万分,道:“是我...是我轻率愚蠢,才累得大伙儿...我这就去救她出来。”
武先生摇头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苍狐心想:“岳父纵然消息灵通,却不知道此事前因后果,正是我闯下大祸。”至此已无可隐瞒,将他与陈灵虚、楚小陵约定之事说了出来。
武先生啼笑皆非,又恨又恼,道:“他妈的,你这臭小子,如此大事,你怎地也不与我商量商量?”
苍狐道:“我不料竟败露的如此之快。”
武先生摇头道:“你这谋反的心思可绝没败露,吴奇这几天来都不曾露面,一心一意修他的仙,铸他的鼎。正因他不在,那道儿发了疯,胡作非为,才惹出这场大祸来。”
苍狐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终于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先生摇了摇头,于是将这三天中发生之事详细道来。
原来道儿义子死后,盘蜒说那凶手是金银国秋风公主。道儿坚决不信,非咬定是苍狐所为,要找苍狐算账,偏偏苍狐在外征战,她发泄不得,将自己关在宫中,整日不出门。
盘蜒追缉秋风公主而不得,又专心修鼎,便不再多管此事。
在这些天里,谁也不知城主夫人究竟遭遇何事,但当她出面后,整个人脸上透出极度阴狠险恶的表情,仿佛地狱中爬出来的,意欲挖仇人心肝的女鬼一样。
她在殿中呆坐,恰巧有人提及:苍狐家的正室风鸣燕即将临产,只盼苍狐能及时赶回。她一听此言,立时叫上许多身边高手,赶往苍狐家中,说要作客。谁都瞧出她是要去找茬,可谁又敢阻她半分?
果然不出所料,她到了风鸣燕住处,风鸣燕上茶款待,两人没说几句,居然吵了起来,越吵越凶,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
风鸣燕嘲笑她道:“我自然比不上城主夫人,我家丈夫也远不及吴奇城主,但唯独养孩儿的本事,倒比夫人强上一些。”
正是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道儿,她于是亲自出手,杀了风鸣燕馆中护卫,将她擒住,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宅子所有老幼全数捉了,关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