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没用,之后....我再也...”
血寒朝他眨眨星目,笑道:“没关系,你先前所说,已令我受益匪浅。我当好好报答你一番。”
盘蜒忙道:“不用,报答什么?”
血寒道:“要的,要的,指点之情,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怀胎十月,赐你一可爱孩儿,续你太乙家香火。”
盘蜒苦笑道:“又来胡说八道了。”
血寒抿嘴笑道:“怎地胡说八道?老娘认真的很。”说罢一转手,将道儿抱起,扔在盘蜒身上,又道:“不过这以身相许之‘身’,并非老娘之身,而是道儿姑娘这青嫩之身。那怀胎之人,也并非老娘,而是这满腔柔情的道儿。”
盘蜒吓得半死,急道:“你这不是胡说八道,而是胡作非为了!怎地把她牵扯进来?”
血寒“哦”了一声,道:“你不要道儿,那是要老娘这道姑作陪了?想不到你这人这般口味?”
盘蜒又头疼起来,道:“第一,你我皆乃超凡之人,你明知我已看破红尘....”
血寒捧腹而笑,扳着手指数道:“靡葵、红香、斗神师父...”
盘蜒老脸一红,继续道:“在下痛改前非,从今往后,志高心远,不爱女色,道长取笑可以,却不得当真。”
血寒懊恼嚷道:“那可多无聊啊?”
盘蜒道:“第二,在下身为万仙破云,无法令女子生育,此乃铁则....”
血寒拍着胸脯,道:“此乃小事一桩,老娘的血肉纵控念妙手回春,专治不孕不育。苍鹰那小子讨个老婆,正是老娘暗中下手,令阿秀....嘿嘿...你见过苍狐了,这娃儿可还凑活?”
盘蜒好奇心起,问道:“苍鹰知道此事么?”
血寒吐吐舌头,道:“当然了?要不是他点头,贫道如何有胆?”
盘蜒郑重说道:“那就好,在下万不会同意,道长便不用做这播种勾当了。”
血寒“哼”了一声,好生气闷,悻悻将道儿抱了回去。她回归正题,又道:“那今日遇上黑蛇,没准是数万年前那灾祸遗患了?”
盘蜒道:“要是遗患,倒也罢了,就怕是卷土重来。十二天神已然沉睡,也不知他们在轮回海中修炼如何。”
血寒忧心道:“是啊,天神靠不住,难道要指望聚魂山的那些魔头么?咱们山海门人虽也不差,可手下无人可用,此节却远比不上阎王了。”
盘蜒道:“总而言之,道长无需过问此事。黑蛇之患,在下受苦最久,非由在下身上终结不可。与阎王无关,与山海门无关,即便是天神,也并无多大关联。”
血寒神色坦然,甚是欣慰,她道:“太乙,你知道我为何非要跟你过来?”
盘蜒问道:“不是追查你那大仇人么?”
血寒笑道:“那是我自个儿骗自个儿,其实过了几千年,我并不抱多大指望。我所以穿越天门,便是因为你。”
盘蜒一愣,道:“我?”
血寒指指自己,道:“一来嘛,我是想查清你到底是正是邪,是好是歹,你终究曾是山海门人,若你心有阴谋,我不能不管。”
盘蜒叹道:“我自然是正非邪,即便此生稍有恶行,但所为之事,关乎亿万生灵福祉。”
血寒道:“我听你一席话,心中再无疑虑。早在你我同门之时,我便觉得你...不同寻常,远比我想象的深远。来此之前,我心中许愿,若你所行为善,哪怕我豁出性命,也非帮你到底。即便面对整个聚魂山的魔头,或是无穷的天灾,我绝不让你孤零零的,独自承受一切。”
盘蜒摇头道:“道长所言,缪不可当,大错特错。”
血寒奇道:“我错在何处?”
盘蜒道:“求道之人,路途孤单,理所当然。我所谋高远,通往玄虚,非独力承担不可,此乃其一。”
血寒恼道:“好你个油盐不进的太乙,那还有第二呢?”
盘蜒道:“然则若非道长,我无法回归故土,冥冥之中,道长已与我命运相连,既然如此,我便觉不许道长因我遇难。你说愿为我‘豁出性命’,我自当以性命保护道长,道长焉能有遇险的时候?,此乃其二。”
血寒心中大喜,嫣然而笑,嘴里却道:“你先说要独自求道,现在又说甩不脱老..贫道,非与贫道在一块儿不可,那岂不是自相矛盾?”
盘蜒由衷道:“世间矛盾之事,多如繁星。我这旅途中,能遇上道长这么一位至交好友,心里也欢喜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