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人体,又何必自寻麻烦,费心变形?”
李若兰惊疑不定,信以为真,暗想:“此人功夫更胜过我,若再有进展,只怕能得入山海之门。不,不,此人与海妖为伍,岂能登仙?此事绝无可能,但....但当年门中那人,不也是妖魔出生么?”
盘蜒此时已内外交困,疲倦无比,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而李若兰虽手段远及不上山海门人,可真气充沛,源源不绝,此时仍有极大余力。若继续相斗,盘蜒必须全力相拼,两人之中,非死即伤,这可大违他本意。
他此刻震慑李若兰,见她有退却之意,心头一喜,又道:“李姑娘,我吴奇本事不差,若要杀你女儿,本是易如反掌,即便我这女伴,也不曾有意伤人。既然你我难分胜败,不如握手言和,你意下怎样?”
李若兰美目闪烁,从头到脚打量盘蜒,盘蜒沉住气,不露半分疲态,强撑片刻,李若兰道:“好,今日暂且如此,可若我得知你祸害无辜,我纵然胜你不得,也必请救兵收你。”
盘蜒松了口气,苦笑道:“那也由得你了。”
李若兰转过身,就要离去,盘蜒身子摇晃,几乎放松下来,但李若兰突然回头怒道:“好你个奸贼,你....你趁我不在,又去害我女儿?好个调虎离山之计。”
盘蜒暗暗流汗,勉强笑道:“李姑娘又误会了,是你找上门来,可非我请姑娘山门,我若要找你女儿,自己不会去么?”
李若兰竖起耳朵,遥听远方,盘蜒心想:“是了,她母女二人心有灵犀,即便相隔极远,她也能得知女儿遇险。”
过了半晌,李若兰脸色难看,道:“是海巨灵,想不到真有这拔异齐国传说中的怪物...”
盘蜒道:“是,是,此事紧急,姑娘速速前去,不然可真来不及了。”
李若兰瞪他一眼,道:“那海巨灵真不是你的同党?”
盘蜒再忍耐不住,道:“你怎地这般多疑?我这模样,哪里有半分像海妖了?”话一出口,胸口剧痛,嘴里竟吐出血来。
李若兰眨了眨眼,嘴角上翘,嗔道:“原来你已是强弩之末,装腔作势骗我来着?”
盘蜒叫苦不迭,不禁全心警戒,李若兰见他紧张,笑得愈发灿烂,脚步轻快,朝盘蜒走来,掌中一柄长剑凝聚而成。
盘蜒道:“你想做什么?”
李若兰板着脸道:“斩草出根,赶尽杀绝。”蓦然间一跃上前,长剑挥出,盘蜒大急,退开数步,摆开架势。
忽然间,李若兰哈哈大笑,说道:“本姑娘言出必遵,岂是出尔反尔之辈?我说了暂且罢斗,今天便饶你两人。”
盘蜒如释重负,正想道谢,但李若兰倩影一动,蓦然已将道儿擒在手上,点中她数处穴道。
盘蜒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李若兰笑道:“我不与你斗,但你得帮我一帮,咱俩联手与那海巨灵相拼。”
盘蜒道:“姑娘神功卓绝,难道还奈何不得那区区海怪?”
李若兰叹道:“我只听过这海怪传闻,从未见过真身。可听说其来历于远古洪荒之时,厉害的很,若其动怒,往往能将一座岛摧毁殆尽。我与你打了半天,被你耗得疲累,若再赶过去,孤身一人,未必能胜。”
盘蜒指指自己唇边血迹,道:“此事乃姑娘自找,况且在下境况可比姑娘糟糕多了。”
李若兰轻笑道:“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受些轻伤,算得了甚么?你又不是我这娇滴滴的姑娘家?我用飞剑载你过去,半个时辰之内,你也能恢复不少,你若帮我大忙,我认识几位仙人,可以引荐,将来...嗯...赐你长生不死,化你蒙尘之心。”
盘蜒见她目光友善,神情亲切,暗暗纳闷:“怎地她转眼似变了个人一般?”
原来李若兰武功太高,在凡间难逢敌手,可又与山海门人差的太远,空有神功,无人能斗,却着实寂寞难耐,唯有全身心偏袒女儿,长此以往,她才渐渐变得偏执古怪,暴躁易怒。此刻她与盘蜒动手,两人斗智斗力,互占上风,竟令她生出许久未有的快意。而她骨子里仍有几分侠女英气,隐约间与盘蜒意气相投,正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
而当下她女儿遇险,急需相助,李若兰如御剑赶去,到那海岛,气力损耗加剧,未必能一举胜过那海巨灵,若带上盘蜒,她虽耗损,盘蜒却可恢复不少,两人互补互助,取胜把握骤增,远胜过她独自前往。而她见识独到,以为盘蜒渐渐悟道,也有心引他与血寒等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