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内力深厚而长寿不老者,皆是因此灵元之故。
他道:“灵王阁下谬赞了,我夫妇二人武艺平凡,也不知自身怀有灵元。”
灵王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笑道:“你纵然以往不知,但此事却万万不假。赤蝇兄弟,你愿不愿与我结拜为兄弟?”
在场众人,闻言哗然,霎时一下如炸开了锅般议论起来,赤蝇当机立断,回绝道:“灵王阁下何等身份?在下夫妇决计高攀不起。”
灵王叹道:“你不知我心中宏愿,何必急着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世上凡人,约莫两万人之中,有一人得练成这灵元,习成灵元者,自然而然便高人一等,与我而言,乃是兄弟姐妹,需得照看爱护才是。咱们灵元者团结一致,聚力行事,则是天地间无可抗衡之众,嘿嘿,将来前景,不可限量。”
盘蜒心想:“这灵元者与万鬼、万仙门徒道理一般,我原先世道间通过池水试炼而入门者,皆是与古神通灵,令这灵元生效之故。这世道天地灵气淡薄,故而灵元者极少。似小默雪这般天灵者,更是百年独有。这灵王语气不小,莫非有称王称帝之心?”
赤蝇仍道:“在下愚鲁,不知灵王阁下所指,阁下心意,在下敬谢不敏了。”
灵王依旧面带笑容,盯着赤蝇,传声至赤蝇、文秋香耳中,道:“两位可是因我与鞑子联手,故而心怀敌意?这鞑子粗鲁低下,畜生一般,如何配与我相提并论?我有一心愿,乃是召集天下所有灵元者,把持朝政,建立王朝。从此天下凡人,皆为我等效力,我等灵元者掌控江山,千秋万载,繁荣无极。”
赤蝇沉吟片刻,道:“阁下自视高人一等,看不起这世间凡人么?”
灵王笑道:“我等灵元者高于凡人,那是断然无疑,你亦是灵元者,身怀绝学,不逊于我,周围这些愚鲁武人,又如何及得上你一成?无论汉人、元人、色目人,我皆一视同仁,令其为我等灵元者效力,男的为奴,女的为妾,大伙儿对灵元者崇敬无比,俯首听命,从此天下太平,纷争不再,这太平盛世,便由你我兄弟奠定把守。”
赤蝇冷冷答道:“元人轻视我汉人,将咱们视作末等人物,中原百姓,无不恨元人入骨,多年来抗争不断,天下又岂能太平?阁下心中所谓‘宏愿’,实则傲慢百倍,更无仁义,如何敢自称崇高?只怕唯有与那恃强凌弱的禽兽相提并论了!”他为人本谦和有礼,从不轻易动怒,但这灵王自高自大,所言荒唐,令赤蝇忍耐不住,直言斥责。
灵王点了点头,笑容褪去,一双眼闪着寒光,刹那间,群雄皆感心下惶恐,如赤手空拳时遇上大群狮子一般。这灵王表情变化不大,可却仿佛由那和颜悦色、友善慈爱的善人,变成了凶残的野兽,变成了恶毒的魔鬼,变成了吃人的怪物。
他自称并非凡俗,高高在上,周围那些英雄好汉,亲临此境,心中皆信了大半:无论此人身份如何,他绝不是人。无论他外表怎般和蔼,他身上沾满了血。
赤蝇反迎上一步,道:“灵王阁下想要赐教么?”
灵王长叹一声,道:“吉雅殿下,阳问天,你二人逃到此处,以为能瞒得过我么?赤蝇,你窝藏朝廷钦犯,这罪过当真不小。”
吉雅、阳问天两人本藏在人群之中,万不料他突然说出两人姓名来。吉雅心道:“人群中有蒙人奸细,认出我与问天样貌来。我..我怎地忘了乔装打扮?”
阳问天越众而出,怒道:“灵王,当年...当年那血海深仇,是你幕后指使的,是么?”
灵王转向阳问天,眼睛发亮,道:“你....灵元已长成这幅模样了?你....到底....到底经历过何事?”
阳问天喝道:“你不必多问,你作恶多端,今日休想逃离此地!”
灵王道:“你想让在场乌合之众,一齐上来领死么?”
群雄虽畏惧于他,但闻言大怒,连声骂道:“大伙儿上前,将这走狗乱刀分尸。”
灵王手一扬,身前身后,离他六尺之内的十多人,登时张口结舌,神色呆滞,闷哼一声,口吐白沫,身子发青,全数半死不活。他冷笑道:“尔等在我面前,如沙砌成一般,何胆言勇?”
赤蝇断喝一声,一掌朝灵王发出,灵王先前那挥动的手转了过来,与赤蝇对了一掌,只听一声尖啸,宛如死者哭喊,两人各退数步,一股巨力扩散,中者披靡,场中立时空出一大片地来。
盘蜒心想:“此人邪法奇异,能够攫魂通灵,这近似太乙之术,可又大有不同,他是天生感应魂灵之人,不必如我这般推算操纵。若人体之内,并无灵元,便万万挡不住他这夺魂之法,于他而言,凡人实与蝼蚁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