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朝盘蜒冲去。她喊道:“放开叔叔!放开叔叔!”
红香笑了一声,道:“待会儿自然轮到你。”转瞬到盘蜒面前,正要将他吊起,如对待明神般占据心神,猛然间,她知觉肌肤有如火烧,剧痛钻心,阴狠刁钻的内劲顺着蛛丝游向了她。红香大声惨叫,眼前一黑,似乎五脏六腑一齐翻转,噼啪声中,蛛丝一齐断裂,她也就此人事不知。
盘蜒暗运玄功,身上蛛网脱落,手法甚是隐秘,小默雪欢呼道:“叔叔,你怎地逃脱的?”
盘蜒笑道:“这婆娘自不量力,内劲反噬了,我这人命硬,她想杀我,反而害苦了自己。”
话音未落,随着层层蛛网坠落,屋中器物渐渐露了出来,盘蜒只见二十丈之外,大屋对面角落,有一红色池水,正散发出动人心魄、充满希望的幽光。
盘蜒认出此物,喉咙咕噜一声,心中狂喜,暗想:“找到了!找到了!这正是昆仑山中的天门。我能离开此地,回到故乡了!”顷刻之间,他心醉神怡,浑浑噩噩,脑中一片空白,甚么小默雪、荧儿、阳问天、白铠,道儿,悉数顾及不得,匆匆穿过蛛网,想也不想,跃入那池水之中。
初入水,便似有利刃割破肌肤,刺入他骨骼、脏腑、心脑,魂魄,阻止他继续前行。盘蜒感到痛苦、悲伤,生平最懊悔、失望、内疚、愤恨之事蜂拥上心。他呼吸艰难,似乎在厚重的、剧毒的泥潭中屏息跋涉,但他倚仗神通,开辟道路,毫无停留。
时光流逝,在梦境之中,他走入一座高塔,那高塔层层向上,永无止境,但盘蜒竭力攀爬,终于,经过长久努力,他到了塔顶,塔顶之上,是近在咫尺的云层。
他大喜过望,朝云层一跃,忽然间,他脑袋剧痛,撞在满是刀刃的壁障上,浑身千疮百孔,再度往下坠去,砰地一声,摔得粉身碎骨。
他身子慢慢拼凑复原,盘蜒咬牙寻思:“为什么?为什么这天门如此艰难?我明明已经到顶了,却又被挡了回来。”
有人道:“盘蜒,你太庞大了,这天门眼下只容凡人穿梭,大道天理不许你通过。”
盘蜒怒道:“甚么大道?甚么天理?我来到此世,已受了重重制约,变作凡人,为何回去不得?”
乾坤规矩如此,这天门太过渺小,容不得你。
但这是此世最后的天门,该死!该死!
绝望之中,盘蜒被卷入漩涡,嗖地一声,飞上万里高空,坠入茫茫深渊。
他醒来时,头疼欲裂,发觉自己仍在池水旁,却被蛛网缠绕了一圈一圈,脑中仍被杂乱思绪折磨。
他听见红香笑道:“小姑娘,你仍是处子,好生可惜呢。你不知女子最幸福时,就是破了身子,享受缠绵滋味儿。”
小默雪惊呼道:“前辈,你这是做什么?住手!住手!”
盘蜒见红香将小默雪衣衫扯下几片,笑道:“既然左近并无男子,便由我代劳,让你破了身子,放下这偏执孤傲,好么?”说罢伸出长长指甲,在小默雪肚脐之下来回摩擦,迟迟不动手,小默雪又羞又怕,不禁痛哭起来。
盘蜒晕晕乎乎,勉力心想:“我明明将她击倒,为何红香仍能害人?啊,是了,这蛛网中邪法厉害,又将她唤醒了过来。”咬牙道:“放开她!”
红香一回头,眼神空洞麻木,心神错乱,兴奋地大笑起来,道:“是了,是了,这儿有个男子,正好先....先让我享享福。他...他是谁?啊,他是苍鹰哥哥,苍鹰哥哥,你终于来找我了?”
苍鹰?苍鹰?她将我当做苍鹰?是了,她思念情郎,心神疯狂,便将任何男人想象为苍鹰模样,以便攫取快乐。
她最后一丝理性也被这蛛网吞没,舍下廉耻,只求欢愉么?
蛛网将红香托起,来到盘蜒面前,娇躯袒露无遗。盘蜒怒视着她,自己也是疯疯癫癫,身不由己。他感到不公,感到绝望,感到由天堂跌落地狱,苦苦追寻,到如今却一无所获,白忙一场。
他困在此处,再也回不去了。
她说我是苍鹰?那曾将利刃刺入我心脏的苍鹰?这....这可恨的婆娘,她爱着我那大仇人么?
红香嘻嘻痴笑,扑入盘蜒怀里,双手抚摸他胸膛,腹部,游移不停,渐渐下探。
盘蜒愤怒万分,他想到了宣泄,想到了复仇,想到了拯救,想到了逃避,但这种种念头,最终都归于虚无。
他反抱住这痴狂的女子,觉得她身躯滚烫,热情如火,于是加倍的还报给她。
他亲吻她温暖的、紧致的身子,趁她迎合,一鼓作气,两人相容如一。
红香直抽冷气,叫声妩媚而苦楚,盘蜒伏在她身上,不知疲倦,不知停歇,低吟声甚是卑微可怜,仿佛向怀中人泣诉一般。
小默雪看这两人搅在一块儿,面颊通红,惊魂未定,又觉得哭笑不得,暗想:“吴奇叔叔怎地又与这妖怪圣女纠缠了?又为何再被我瞧得清清楚楚?”想起上次他与靡葵巫师亲热,兀自记忆犹新,宛如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