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有余,却又为何不赶来救自家人?”
陈师兄道:“麦法王,您在火仙宫,没准栋法王在木龙宫、金龙宫呢?”
麦法王点头笑道:“不错,咱俩都玩忽职守,先顾着卖对方人情,真他娘的一塌糊涂。”
他说的轻描淡写,实则也知局面危殆,众人休整一番,再行向水仙宫,途中陆陆续续有武士冲出,却不是众人敌手。到了水仙宫中,并无友方与敌军踪迹,迫不得已,只得再前往木龙宫。
那木龙宫离得极远,在山巅另一端,到了那处,却也有近一百来人迎面而来,当先是一白袍汉子,情形有些狼狈艰难,衣物上血迹斑斑,行走之际,显然忍耐痛苦。
麦夕喜道:“栋晨,你这老儿,果然去管老子的闲事了!”他虽自称老子,可语气却极为感激。
栋晨苦笑道:“咱俩总想不到一块儿去,阴差阳错,倒也各自脱困而出。”指了指身边数人,道:“我碰上白堂主、司马堂主、夏侯堂主、献堂主这四位,与那些怪物一通厮杀,终于不久前突围出来。老麦,你居然安然无恙,功夫越来越了得,可把我远远甩开了。”
麦夕见他那群人各个儿负伤,情形惊险,自也担心,说道:“我运气比你好些,遇上几位大救星,正是这几位公子小姐。”
双方合并,俩法王商议一番,决意前往玄龟宫中,那本是两位神女居住练功之地,最为神圣,平素若不得两人传唤,即便两位法王也不得入内。可眼下危机不断,怪事连篇,更不知两位圣女安危,倒也顾不得这许多规矩。
途中,麦夕指着阳问天等人,说出经过,对这几人武功推崇备至,赞不绝口。栋晨叹道:“想不到我光明顶号称坚不可破,固若金汤,遇上危难,还需外援相救。”说着又是感激,又是惭愧。
麦夕道:“栋老儿,你为何总说这丧气话?若是有外敌袭来,咱们据守那通天桥,便是千军万马也过不来。可此次危机来的太过诡异,咱们措手不及,这才相继遭殃。”
盘蜒见栋晨神色怏怏,似有隐情,问道:“栋法王,你可曾瞧出些许端倪来?大敌当前,危机四伏,便是些许线索,没准也能扭转局面,找到两位圣女下落。”
栋晨咬一咬牙,道:“十五天前,我门下一位女弟子....”指着那司马堂主,又道:“在山下误信人言,将六人领上山来。那六人样貌不错,似也颇精通我明教教义,她本想将他们引入本教。可她一时疏忽,竟不知那六人去向,哼!她隐瞒至今,实在愧疚不过,这才告知我实情,若非她拼死救下许多同门,我早一掌将她毙了。”
那司马堂主是个颇有姿色的女子,可眼下受了重伤,需得旁人搀扶才能行走,众人虽怪她欺瞒,可一见此情,也都原谅了她。
盘蜒又问道:“这六人长甚么模样?作甚么打扮?对明教切口手势很熟悉么?”
司马堂主低声道:“他们.....都是青年男子,身穿金红衣衫,能做出火焰腾飞,光明笼罩的手法。他们说是明教旁支,意欲上山朝圣来着....”
阳问天心头一沉,忽然生出个念头,问道:“金红衣衫?那逐阳教主也穿金红衣衫哪。”
麦夕、栋晨齐声问道:“逐阳教主?甚么逐阳教主?”
阳问天自知所言全无根据,道:“不过是以前曾遇上的一位强敌,未必与此事有关。”
众人猜测纷纷,一时难以索解,继续前行,接近那玄龟大殿,行过一处山谷,忽然间,只听岩石、树木之后连声吼叫,许多铁甲武士从藏身处现身,有大有小,各挺兵刃,杀了过来。
阳问天大吃一惊:“这些铁甲怪竟会埋伏?”
猛然间,一铁甲武士一剑刺来,阳问天双剑招架,生出巨力,将其推开,凝神拆了数招,一剑穿过头盔,将敌人杀死。
敌人来势凶猛,击向众人毫无防备的两侧,明教教徒虽多,可大多身上负伤,行动不便,被这般一拦一截,不少人当即惨亡。唯独两大法王、白铠、阳问天、荧儿等人能独斗取胜,道儿、小默雪倚仗道雪拳法勉力支撑,仅能自保。其余人非得数人联手合力,方才不被击垮。
盘蜒环顾一番,心中一动,突然施展轻功,顷刻间甩开敌人,冲上山坡,那山坡草丛中立时钻出一人。那人浑身被裹在蛛网中,宛如穿了一件晶莹衣衫,他怪叫一声,朝盘蜒吐出蛛丝,盘蜒停步避开,再一掌打在那人天灵盖上,那人被掌力震荡,登时晕了过去。
盘蜒道:“此人是主使!应当无碍了。”果然话一出口,众武士动作僵直,一齐停了下来,宛如木雕,再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