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道儿与小默雪出门一合计,却毫无头绪,道儿伸个懒腰,笑道:“我去洗个澡,再去找问天哥哥啦。”
小默雪道:“我要去后山竹林练练咒。”
道儿拍拍妹妹小脸,道:“你要当巫师,是该磨练本领才行。”
小默雪想起此事,头大如斗,惶惶不安,道儿劝她几句,回屋去了。
小默雪回到屋中,不见盘蜒,便烧了饭菜,吃了几口,留在桌上,出了门,来到竹林中。
这竹林甚是幽静,乃是巫女习练咒语之地,颇为神圣,此时已然日暮,更不会有人前来。小默雪回想“道雪神拳”,练了数遍,将拳法威力使得淋漓尽致,得心应手,只觉单凭这四招,族中已鲜有敌手。
拳法练完,再默想构地文书中的‘美与毁之训’,上曰:‘美人愈美,恶事愈恶,盖因美人激怒气、嫉恨,招引毁灭。故而美人者,当引美之效,慎而用之,以助族人。’她默想许久,陡然间心领神会,招来林中一头仙牛灵,身躯透明,将她身子遮住。
小默雪万分喜悦,暗想:“这仙牛灵遮住我,挡住美丑,我在林中行走,谁也察觉不到我。这构地文书,果然神奇无比。”
正庆贺间,她见到两个人影走了过来,其中一人点亮火把,照亮两人面孔。
正是吴奇先生与靡葵巫师。
小默雪又不安,又好奇,心想:“午后吴奇先生对巫师奶奶偷偷说了几句话,原来是邀她来这儿交谈。”见巫师奶奶神色忐忑,比早晨愈发苍老,更是担忧。
靡葵道:“这儿没有人,你说吧,早上那句话什么意思?”
盘蜒笑道:“实话实说,我确见到你那师父,她留下文书,说你是杀她的凶手,还有你那不可告人之事,我也皆了如指掌。”
靡葵尖叫一声,掌心嗤嗤作响,升起一团毒气,盘蜒恐吓道:“你那师父都奈何不得我,你念咒之前,我已将你制住了!”
靡葵怒道:“你....你血口喷人,没安好心,我明个儿就叫神山守卫来除你!”
盘蜒手指忽然点出,靡葵身子一震,穴道受制,已成了木头一般。靡葵恨恨道:“你...放开我!你袭击本族巫师,已犯了死罪!”
盘蜒仰天笑道:“巫师?巫师?哪有谋害师父,私通鬼灵,养下私生孩儿的巫师?”
小默雪听得明白,顷刻间头皮发麻,脑子大乱,心想:“吴奇先生在说什么?”靡葵更是魂不附体,泪如雨下,盘蜒解她穴道,靡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喊道:“你怎地...都知道?”竟不再说谎掩盖。
盘蜒道:“你师父所留控诉,已落在我手里,你若不听话,我便将此事公之于众,莫说你名誉尽毁,凤依族也成滇地各族笑柄。”
靡葵泪眼朦胧,抬头道:“我....答应,我什么都会为你做,不惜...不惜代价...”
一听此言,盘蜒身子发抖,眼前一黑,暗想:“什么都会为我做?不惜代价?”
这是吕流馨死前,苦苦哀求盘蜒的话。
瞬间,盘蜒感官放大,心思如狂风乱云,难以收拾,他明白那婴儿的毒咒并未全然除尽,被此言挑起,扰乱他心思,可盘蜒迷迷糊糊,已不想压抑。
他知道小默雪在旁偷看,他引这巫师来此,正是为了揭穿她往昔罪行。可就在此刻,盘蜒有了新的、更危险,更疯狂的主意。
小默雪所见所闻,皆会传给山海门的血寒,血寒眼下未必留意盘蜒,但盘蜒总的设法彻底消去她的猜疑。
太乙最不会做什么事?
他超越了爱恨,心性残忍,对男·欢·女·爱厌恶至极。
盘蜒已头脑不清,只觉这法子精妙绝伦,万无一失,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他勾起靡葵巫师那憔悴、恐惧的脸,突然吻上她的嘴唇,靡葵巫师想要挣扎,但盘蜒力气极大,她挣脱不得,短暂间又是愤怒,又有些沉迷。
盘蜒抬起头,说道:“脱了衣服。”
靡葵巫师涨红了脸,道:“我...我已近五十岁了,满身皱纹,怎能...”
盘蜒笑道:“你我年岁相当,这般的美人,最合我胃口。你若遂我心愿,我非但不说出此事,还替你牢牢瞒住。”说罢指甲一挑,靡葵巫师衣物敞开,掉落两旁,露出丰腴却无赘肉的身子。
靡葵已二十年不曾与男人亲密,却又非不懂此情的处··子,见盘蜒迫来,两人双手紧握,阵阵暖流传遍全身,竟有些情难自已,欲拒还迎。盘蜒将她抱住,往草地上一抛,用力吻她各处,靡葵断断续续的呼喊,像是求饶,又像是索·欢。
两人拥在一块儿,瞬间融合,靡葵似觉得快要发疯,一翻身,竟压在盘蜒身上,反客为主,动作狂热,只觉欲望炽烈,无论如何受盘蜒折腾,也万万无法填平。
盘蜒笑得愈发欢畅,忽然生出放纵之情,他是在做梦,既然在梦中,那守身又有何用?
男女之事,固然丑陋恶心,自讨苦吃,但正因为此,盘蜒可以瞒过山海门的耳目。
好一招苦肉计,好一招瞒天过海。
那是邪法的孽么?若非如此,盘蜒怎会如此冲动,几如疯癫?
那是盘蜒的罪么?若是如此,靡葵为何欢天喜地,不肯罢休?
那冰清玉洁,高高在上的血寒在看着我么?
那就看吧,看这丑陋、野蛮、下流、耻辱的勾当,你曾经的高徒抱着老妇,做着难以启齿的好事。
然后转过头,耻笑这对年老无德的狗·男女,打消疑虑,继续修你的道,守护你的天下。
....
小默雪看的心惊肉跳,闭上双眼,瑟瑟发抖,但那放浪··叫声仍不停传来,她很快遮住耳朵,什么都不敢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