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众人立即动手,将水舀出船板,偶然间,盘蜒见这礁石群里似有一洞窟,也是病急乱投医,他撑起船桨,在一礁石上一顶,大船转了个圈,折往那岩洞,到了洞里,圣刀三老再投岩石也难以为害了。
洞外阳光透入,那大船强挨着前行数里,停靠岸边,破洞扩大,无法再用。众人无奈,只得上岸。
白铠道:“这儿我小时候来过,洞内别无出路,咱们终得想法游出去。”
阳问天想了想,道:“那三个老怪占据地利,若轮流守候,咱们一出去便遭石砸,那谁生受得起?”
道儿问:“吴奇先生,你先前传我招式,突然间唤起我心中那叫‘阿道’的女鬼,若能再来一趟,我潜水至外,爬上山去,将那三个老的杀了,大伙儿便能脱困。”
盘蜒道:“即便真如你所说,那鬼魂缠上了你,终究并非好事,你承受不住她那内劲,十招之内,真气必散。而那三老联手,约莫能撑过数十招之外,此计如何能成?”
阳问天也道:“道儿,你终究是柔弱女子,不可逞强。放着咱们几个好汉在此,岂能让你犯险?”
道儿白他一眼,说:“你眼下知道疼人了?”
阳问天急道:“这是大义所在,我....我可并非巴结你。”
道儿怒道:“你是大富大贵的王爷,我是穷困潦倒的野丫头,你怎用得着巴结我?”
小默雪道:“姐姐,小王爷,你俩别吵啦,消消气。我....我总觉得这洞中并非死路。”
白铠道:“真的?你怎地知道?”
小默雪茫然摇头,在岸边转了一圈,见地上有一条极细小的沟渠,渠中有清水流过。她心中一动,手指浸入那沟渠,猛然尖叫一声,抬起手,手指发黑,像是烤焦了一般。
白铠连忙抢上,握住她小手,掌心潜运寒功,替她缓解痛楚,小默雪见他贴的太近,一时间羞红了脸。
白铠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向你当众求亲,以至于激怒了那青泉婆娘。”
小默雪打趣道:“是啊,殿下乃山神,与那青泉姑娘才般配,还是放过我吧,留我一条小命。”
白铠毅然道:“默雪,你以为我是临时起意,只因你是天灵者才向你求亲么?从我见你时起,我这颗心便没离开过你身上。你若不答应我,我便为你而死,眉头都不皱一下...再说那青泉婆娘,未必单单是因妒生恨,她着实是个疯子。”
小默雪听他这等深情厚谊,想起他舍命相救,心生感激,低下头去。
刹那间,那沟渠泊泊冒烟,洞中巨震,地面裂开,一团明火冲天而起,烟雾蒸腾不久后散去,沟渠变作小溪,墙上破开大洞,众人见这剧变,瞠目结舌,惊叹不已。
阳问天奇道:“小默雪,道儿姑娘,你俩真有诸般古怪本事,叫人做梦也想不到。”
小默雪发愣一会儿,道:“这洞里有....有死人魂魄在唤我。”若在几天前,众人万不会相信,可这一天之内,连遭奇遇,已不由得不信。
盘蜒探出心神,不久了然于心,暗想:“那魂魄绝非善类,而是被困在此处,等候天灵者,莫非想找躯壳寄宿脱困?”他道:“你们莫跟进来,我一人进去瞧瞧。”独自矮身入洞。
洞内不宽不窄,刚好容一人伏地前行,行过一里地,豁然开朗,空间宽敞起来,乃是一圆形石室,石室中堆放陶瓷器物,被风一吹,立时风化。
盘蜒心想:“此地久不见天日,满是毒气,若非我为万仙破云之躯,万无法抵挡,其余人一进来,必死无疑。”
但听背后窸窣作响,阳问天、宋远桥、白铠、道儿、小默雪陆续探了出来。盘蜒暗骂一句,拍出内劲,将洞中毒·气驱散,换入洞外空气,那几人咳嗽几声,安然无恙,左瞧右瞧,神色好奇。
盘蜒板着脸道:“谁让你们进来的?”
阳问天笑道:“老前辈,咱们是不放心你,非进来照看你不可。”
盘蜒喝道:“一群小崽子,不知古墓古穴之中,往往有恶毒潜伏么?”
宋远桥从少年时行走江湖,阅历已然不浅,想起此节,脸色剧变,可又见众人并无异样,笑道:“前辈顾虑周到,可这洞中显然通风,咱们不都没事么?”
盘蜒有苦难言,气得直吹胡子,小默雪道:“先生,你既然知道危险,更不该抢先进来啦,大伙儿都很担心你。”盘蜒拿这姑娘没辙,脸色缓和,苦笑道:“你说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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