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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道也气喘吁吁,颇不好受,但境况比天心好些。晚天喘几口气,狞笑道:“小姑娘,你还是跪地求饶为妙,老夫便不吃你,只将你魂魄拘走。”
天心哼了一声,道:“我偏不投降,三位一大把年纪,联手之下,胜不得我一人,又算什么本事?”她那九剑皆为世间珍宝,剑灵神异,在她心中流转,不多时又真气充沛,复原如初。即便如此,要胜此三人,希望微乎其微。
阴天笑道:“我三人交情好,即便对付千军万马,也是三人协力,又岂是对你一人?”
盘蜒本不欲出手,可见此情形,免不了稍帮她一把,于是笑道:“三位道爷规矩严明,果然光明正大,却不知三位道爷各自睡老婆,是不是也三人齐上,不甘落后?”
阴天、晚天、昼天奇道:“你小子怎地知道?咱们三人从小便不分彼此。”
盘蜒本想激怒这三人,谁知这群妖道竟如此不要脸,他愣了半晌,道:“果然是.....家学渊源,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那三位道爷老婆若瞧上小爷我,可也是一股脑的投还送抱,任我挑选?”
阴天这才大怒,喊道:“贼小子,敢占我老婆便宜!”铁印一翻,当铁锤般砸向盘蜒。盘蜒拔出月明宝刀,找一破绽,反刺过去。他施展幻灵内力,宝刀化作剑形,天心等人自也瞧不出来。
天心本担心盘蜒挡不住这阴天一招,不想他那一剑内力深厚,疾若奔雷,端的是极高明的手段,见状放心下来,出手一推,九剑再度上阵,抵敌昼天、晚天,那两人联手相抗,一时不相伯仲。
盘蜒模仿归鹏那流风剑法,身法轻盈,剑招轻巧,身随风走,离离渺渺,阴天那大铁印虽然力道刚强,大开大合,力压千钧,招招有裂石开地之威,可被盘蜒躲过数招,趁势反击,反倒闹得狼狈不堪,落于下风。
天心以一敌二,逐渐胜券在握,得了余裕,便分心看盘蜒动手,见他所使绝非天剑派招式,剑法别具一格,精妙之处,直是匪夷所思。她心中好奇,问道:“天池,你这剑法从何处学来?”
盘蜒只得再捏造道:“我梦中得一高人传授,这才得获此法。”
天剑派门中,自来多有这梦中显灵之事,当年天秋等前辈高人皆是如此,天心倒也不疑,反而寻思:“此人不好女色,智计深沉,武功又....又这般了得,岂能是池中之物?好在他是本门中人,非听我号令不可。”不禁想象与此人欢好情景,天池虽不情愿,却只得羞涩行事。她想到妙处,一时心神激荡。
可那二道武功合力,实是非同小可,天心一时疏忽,那晚天伸手一抓,攥住天心手腕,旋即重重一掌,打在天心肋骨,天心痛的尖叫一声,一招“楚好细腰”,踢中晚天下颚,晚天被踢得大口吐血,身子转了个圈,他伤势太惨,不顾兄弟,赶忙落荒而逃,倏然不见。
昼天见了良机,拂尘一抖,丝线千丝万缕,根根如针,朝天心扎下,天心中掌后受伤不轻,躲闪不开,一招“堂前飞燕”,反掌打出。她自知必受重伤不可,只盼这一招能稍稍缓和。
刹那间,一身影奋力扑来,抱住昼天,两人滚倒在旁,昼天一招登时落空。天心大喜,握住非花非雾,当头劈落,喀嚓一声,将昼天脑袋斩下。
那救她之人抬起头来,喜道:“天心儿,你...你武功通神,他们....不是你对手...”话说一半,嘴角血流如注。
天心甚是感动,含泪道:“天南,你怎地来了?你...你这伤是我打的。”她刚刚那一掌本拟打那昼天,故而不过擦中天南,否则他难逃一死,饶是如此,这伤也着实沉重。
天南支起身子,反而精神焕发,道:“我助你....得胜,心里好生欢喜。”
天心暗想:“我挑得正室夫婿,眼光果然不错。”心生爱慕怜惜之意,轻按天南胸膛,助他调理真气,天南神魂颠倒,如痴如狂。
两人瞧盘蜒与那阴天拼杀,盘蜒稍一用力,长剑加速,扑哧一声,刺穿阴天喉咙,阴天大声惨叫,倒地而死。
天心笑道:“好剑法,好剑法。”扭头一瞧,又感恼恨,原来那紫莲瞧出势头不对,早已跑的不知去向。
盘蜒道:“我瞧这魔头跑向那烛龙剑方向,他跑不远,因而也跑不了。”
天心微微一笑,扶着天南,在他耳边轻声道:“夫君,你说我....我再要了这天池如何?他武功人品,皆为我天剑派出类拔萃之人。你可会吃醋么?”
天南正色道:“只要他能帮得了你,我岂敢稍有怨言?我只盼你能飞黄腾达,事事如愿,见你快活,我便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