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少女,多半....多半都...都爱想象。”
天九语气急促,道:“兄长,你怎地还这般迟钝?这仙人并非想象,更不是梦中人,而是实实在在,真有其人。”
天南这才慌了神,问道:“此人是谁?贤弟,你脑子最好,快说说清楚了。”
天九道:“世间所谓仙人,自然是万仙门人,她心中念念不忘的,乃是万仙中一位大有来头、顶儿尖儿的人物。此人样貌武功,举世闻名,兄长你....可及不上他。”
天南怒道:“你还卖关子?快说出来!”
天九这才道:“你倒说说,当日青龙寺盟会中,天心侯爷率军往北至莲国,陆扬明侯爷则前往西域沙地,又有哪位万仙的大人物去了冰天雪地的西方?”
天南惊呼一声,道:“万仙破云的盘蜒!”
天九“嘘”了一声,道:“小声些,莫让旁人听见了。”
天南神色惶恐,道:“真是....真是那盘蜒么?你无真凭实据,可是吓我气我来着?”
天九道:“兄长,你可真错怪我了,你我亲兄弟,我如何不愿你好?这不帮你出主意么?”
天南“嗯”地一声,闷闷不乐,满面忧虑。
天九又道:“你前几年闷头练功,心无杂念,两耳不闻窗外事,自不曾知道天心侯爷是如何夺得掌门之位的了?”
天南摇头道:“我孤陋寡闻,惭愧的很,你倒好好说说。”
天九叹道:“据传当年比剑夺帅之时,天剑派内忧外患,天心侯爷也孤立无援。是那盘蜒与另一位破云仙家张千峰支持着她,这才令她悟得无上剑道,一举击败其余三大强敌,得授剑灵,成就如今地位。我还听说,她曾与这盘蜒当众亲亲我我,打情骂俏,要多恩爱便有多恩爱。她得知盘蜒另有新欢,曾大哭三天三夜,闭门不出,足足半年才缓过劲儿来。”
盘蜒不以为然,心想:“哪有此事?我与天心更不曾如何亲密。若不是谣言,便是此人捏造谎言。”
天南如遭雷击,呆了许久,才怒道:“这盘蜒害天心儿伤心,我....我非杀了那盘蜒不可!”
天九冷笑道:“这盘蜒何许人也?你非但杀不了他,也甭想争得过他。侯爷也非安分守己之人。依我之见,天心侯爷欲与你成亲,只不过是与盘蜒赌气之举。即便真嫁给了你,将来这盘蜒稍稍撩拨,她立时便跟盘蜒跑了,送你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盘蜒听得明白,又想:“你小子分明是嫉妒至极,这才设法激你兄长,要他没好日子过。”
天南咬牙道:“好...好生可恶,当真气煞我也。”
天九叹道:“是啊,可咱们又有甚么法子?遇上这等没脸没皮,不顾廉耻的狗男女,只能忍气吞声的,把这窝囊废扮下去了。但求洞房花烛夜时,她真让你睡她,将来养下孩儿,不是旁人的种....”
突然间,天南拔剑在手,照天九额头极快一点,天九轻呼一声,仰倒在地。这天南出手太快,除了盘蜒之外,旁人谁也未曾留神。
天南装作慌张模样,扶住天九肩膀,在他耳边狠狠道:“你说天心儿坏话,我便不容你活命。”
天九喃喃道:“你....你.....好生....狠辣...我是你...亲弟弟....”
天南道:“天心是天神一样的人儿,既然答应了我,岂会反悔?无论何人,只要对她不敬,累她难受,我便杀了那人,哪怕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天九抽搐两下,就此咽气。
天南大喊道:“贤弟,贤弟,你....你怎么了?你怎会有这毛病?”
旁人见他二人本好好说话,天九忽然倒地暴毙,身上更无半点外伤,要么是中了剧毒,要么是恶疾发作,万想不到是天南所杀。呼喊声中,涌上前来,有的照看,有的抬人,有的报信,有的诊脉,局面一团混乱。
天南站起身,又小声重复:“盘蜒,盘蜒。”语气憎恨,似乎说着罪大恶极、冒犯他心中女神之人。
盘蜒心想:“此人剑气微小,出手时无半点形迹,嗯,天珑曾说天剑派中有一门‘纤微剑法’,甚是难练,倒也不容小觑。”但这功夫此时在他眼中,与凡间任何寻常武艺并无不同。而这天南对天心崇拜无比,几若疯癫,连亲兄弟都毫不犹豫的处决,真不知天心瞧上此人是福是祸了。
天南命人将天九尸身抬走,不知从何处有人前来找他,道:“公子,已找到那‘黑夜神剑’下落了。”
天南喜道:“甚好,甚好,天心儿得此宝剑,武功定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说着眼睛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如痴如醉,更不为兄弟之死而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