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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里静了下来,盘蜒身子站的笔直,稍稍设想,又盘膝坐下,施展幻灵内力,造出男女欢爱之声,砰砰啪啪,嗯嗯啊啊,在洞内回响,一刻不绝的传入陆振英耳中。
陆振英听着那恶心卑劣的声响,听着盘蜒猖狂纵情的大喊,倍受折磨,心情悲痛,眨眼间变作愤怒,变作仇恨,变作蔑视,变作厌恶。
过了许久,那声音逐渐停歇,终于消止。盘蜒笑容惬意,步履轻浮的走出,朝陆振英看了一眼,见她神情冷漠,形同陌路。
盘蜒心想:“她不爱我了,这很好,今后我若中了黑雨邪法时,也不必杀她。”
陆振英咬牙道:“你这禽··兽,你怎会变成这样的人?”
盘蜒道:“我压抑了一辈子,见眼前美·色,一时控制不住,师妹勿要见怪。”说罢又贪婪的打量陆振英身子,像是跃跃欲试。
陆振英立时怒道:“你若碰我,我便自绝经脉而死!绝不让你得逞。”
在盘蜒那冰冷的心中,似有滚烫的泪水在消融冰层,盘蜒高声道:“放心,放心,师妹何等人物,自要你心甘情愿为妙。”说罢得意发笑,扬长而去。
陆振英恨透了盘蜒,更恨透了世间男子。那轩辕翻脸无情,欲杀那痴情的爱人;而盘蜒奸恶至极,手段有如恶鬼一般。
她隐约想道:“他以往绝非如此,莫不是与轩辕恶斗时中了邪法?或是运功出岔,走火入魔了?”
但无论怎样,他所作所为,十恶不赦,陆振英绝绕不过他。她需得将这事告诉旁人,告诉...东采奇,以防她也受骗,受盘蜒言辞所诱。
或许两人早有私情了?不,不,陆振英感觉得到,东采奇看盘蜒的眼神,那确有仰慕留恋,但...但并非过分亲密,并非....突破了那层关系的意味。
她还会将此事告诉张千峰,告诉菩提,告诉万仙所有人,要他们小心,要他们设法惩罚此人。
盘蜒狡猾多智,定会狡辩,说不定反咬一口,但他已然露出本来面貌,决计无法长久遮掩。
陆振英捏起拳头,大叫一声,抹去泪水,闯入洞去,见百举、曹素兀自沉睡,两人身上盖着皱巴巴的棉被,饶是洞中阴冷,身上也仍有汗水,陆振英赶忙将两人唤醒。
曹素看清陆振英,问道:“师父,我....我....那盘蜒呢?他对我...”
陆振英垂着头,将曹素紧紧抱住,哭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那....那恶人已然走了,你就当...做了一场噩梦...”
曹素“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想要寻死,陆振英大声道:“你要活着,在其余仙使面前,门主面前,指认此人大罪,岂能容他逍遥放肆?”
曹素抽泣几声,神色坚毅,道:“好,好,我....我忍住,我要亲眼见此人受罚死去。”
百举反倒甚是镇定,用棉被遮住身子,摸摸上下,坐了起来,神色有几分困惑。
陆振英朝她磕头道:“前辈,我万仙.......出了这等败类,万分....对不住你。”
百举苦笑道:“不,我生平荒唐,多与男子....欢...爱,出了这事,最多当被狗咬了一口。”
曹素、陆振英本无限愤慨,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曹素本恨她害死情郎,可此时同病相怜,那恨意转而到了盘蜒头上。陆振英大声道:“这恶狗....非要他付出代价不可。”
百举奇喃喃道:“古怪,古怪,为何那处.......干巴巴的?”
陆振英大着胆子问道:“甚么干巴巴的?”
百举脸色微红,道:“没什么。”说来也怪,她经此一难,反而霎时脱去心结,那痴缠情意深藏心底,不再执着。
她心想:“但那盘蜒自称相公死在他手上,无论我是否失身于他,此仇非报不可。”
陆振英问道:“前辈,你还留在这儿么?不如...随咱们去雪岭国。你本是神裔族首领.....”想到此处,念及大局,又深感不妥。
百举平定心意,自觉仍内力未复,需得修养十日,方能运转如初,她阅历丰富,谋后而定,心想:“除了破云仙使,万仙之人,在我神裔族面前,皆唯有俯首称臣的份儿。既然如此,我去了反而惹众人疑心,这两个孩子与我共患难,不会加害,但旁人则未必如此。”
她想到此处,道:“我闲散惯了,不欲与旁人结伴,还望两位莫要向旁人泄露我身份行踪。”
陆振英、曹素答应下来,百举从草屋里取出衣物,替曹素换上,护送她们出了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