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陆振英喜道:“多谢师兄援手,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盘蜒大声道:“那神人语气如此狂妄,不将我万仙放在眼里,更掳走我万仙门人,叫我如何忍得?你放心,保管曹素她平平安安,完整而返。”
陆振英沉思道:“可那人如此有恃无恐,莫非当真武艺深湛,连采奇师姐的手段都不怕么?”
盘蜒笑道:“或许是此人只当传言为谣,锢蔽自封,自高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罢了。”
陆振英说道:“但愿如师兄所言。”
两人说几句话,盘蜒加速疾飞,约莫飞了四十里地,见一巍峨雪山,雪山上有一宅子,以岗岩造成,又高又大,宛如城垒。宅子四周,栽着冬木寒草,密集成林,在风雪之中朦朦胧胧,颇有些仙气。
盘蜒说道:“这宅子造的这等精细豪奢,却又立于荒山之中,人迹罕至。这造屋子的人穷奢极欲,却不知所谓,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陆振英听他冷言冷语,挑旁人毛病,心中怀念,笑道:“是啊,师兄所言极是。”
两人飘落,来到门前,见那石门矗立,门上浮雕卷舒,精彩纷呈,看其外观,只怕极为久远,浮雕之意,乃是无数穿厚重皮毛之人向一顶天立地的巨人祭拜,那巨人光芒绽放,体型圆滚滚的,周身又有水雾。
陆振英想起昔日误入轩辕神殿,也曾见过类似雕纹,问道:“师兄,这巨人...是轩辕帝么?”
盘蜒皱眉细想,说道:“这水气圈转,化为龟形,当是玄武。”
陆振英吃了一惊,道:“玄武是传闻中的圣兽,莫非白马国昔日曾祭祀玄武么?”
盘蜒叹道:“你还与以往一般,对这等事好奇得紧,咱们是来救人雪恨的,无需纠结于其中故事。”
陆振英立时郑重说道:“是,盘蜒哥哥,我都听你的。”
她只盼这亲昵称谓令盘蜒心动,谁知盘蜒只点一点头,迈步而行,临到门前,那门缓缓打开,声音沉闷,甚是惊心动魄。
朝门中一瞧,乃是一宏伟巨殿,殿中有一大温泉,热气弥漫,温暖如春。两边器具为金玉铸造,富贵堪比王侯。又有天芝地草,神木奇花,盈满纷繁,炫目缭乱。
温泉之中,泡着一中年汉子,曹素也浸泡池中,身上衣物单薄,肌肤隐约可见,正细心替那汉子擦拭,那汉子神色惬意,悠闲自得。而唐子野被吊绑在半空,发出微弱的哀嚎声。
陆振英大怒,长剑出鞘,喝道:“淫·贼!放了我徒儿。”
那左芒目露惊异,望着陆振英,笑道:“师父比徒儿更美,妙极,妙极,我已厌倦家中那些胭脂俗粉,你来的正是时候。”
陆振英一声呼叱,长剑轻斩,一道雷光激·射过去。左芒一见,惊慌起来,手在水中一拍,掀起一面水墙,将那雷光一挡。雷光触水,传上人体,左芒“啊”地闷哼一声,身躯一麻,匆匆脱出水面,身子圈转,已披上一层蓝绸袍子。
盘蜒挥掌,曹素霎时也离了温泉,落在陆振英身边。陆振英忙解下大衣,罩住曹素身躯,见曹素神色痴迷,眼中却全是泪水。陆振英心疼无比,高声道:“奸贼,你对她做了什么?”
左芒又恢复那气定神闲的模样,笑道:“万仙之人,天生乃是我等神裔奴仆,我只需吩咐上一句,她便诚心诚意的效忠于我。”
陆振英见曹素身子颤抖,忙运功替她怯寒,又想恢复她心智,谁知费力半天,并无成效。
盘蜒低声道:“你放心,这恶贼并未污她清白。”陆振英点点头,抱紧曹素,双目怒视那左芒。
左芒神情不快,道:“什么叫‘污她清白’?我若与她欢··好,那是无上荣耀,她岂能不为之欣喜?不过我说话算话,暂未要她。”
盘蜒问道:“阁下招我等前来,到底又有何企图?”
左芒微微一笑,说道:“听说万仙脑子差劲儿,冥顽不灵,今个儿一见,果然如此。此事已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何须多费口舌?”
盘蜒道:“既然阁下机智过人,远胜于我,那我等便不献丑了,告辞。”说罢左手一扬,嗤地一声,唐子野绳索断裂,稳稳落地,弹指间已落在盘蜒手中。
左芒脸色一变,说道:“既然来了,可没那么容易走!”纵身一跃,当空一掌朝盘蜒打来,那掌力刚强迅猛,来势奇快,又混混沄沄,柔和似水,竟与阿道当年的湖神掌颇为相似。
盘蜒还了一掌,波地一声,左芒掌力溃散,他脸色剧变,眼前就要中招,面前水幕隆隆,横在中间,盘蜒掌力透过水幕,减弱一半,打在左芒身上,仍令他痛彻心扉,大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