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美貌,却早早逝去,岂不可惜?
但若活在世上,唯有因思念痛苦,有这美貌,又有何用?
她披上件大衣,走入宫中,快步奔向那远远的后花园。一众侍卫见了她,无不瞠目结舌,额头冒汗,口干舌燥。阿道尚未敞开衣衫,显露雪肤,他们便已如此,如真瞧见自己身躯,他们会当场下跪膜拜吗?
她是东采奇的挚友,途中毫无阻拦,她走向偏僻寂静的后花园。在一棵雪杏树下,她楚楚可怜的站着,一边等,一边搓着小手。她知道男人见不得柔弱女子受苦,尤其是盘蜒这情场老手。她为了这一刻,请教了无数宫女、公主,通晓许多男人的弱点。
等了半个时辰,夜幕悄临,不见盘蜒,她惶急起来,种种念头在心中如毒蛇般蠕动。她心想:“莫非盘蜒...碰上东采奇了?是了,他们早开诚布公,何必再遮遮掩掩?”
她恨得险些痛哭,便在这时,对面脚步声响,她急忙回头一看,大喜过望,当真落泪,因为来者正是盘蜒。
盘蜒问道:“阿道姑娘,怎么...怎么是你?”
阿道双目水汪汪的凝视过去,她说:“我与姐姐一体同心,她今夜有事不能来,便....便让我前来代劳。”说罢垂下脑袋,目光潋滟,羞涩以待。
盘蜒笑道:“这顽皮丫头,闹什么把戏?这事岂能互相替代?荒唐,荒唐。”
阿道急忙说:“盘蜒哥哥,你...你别走,你过来瞧瞧我,我特意...特意为你...”
她身子一颤,大衣滑落,露出若有若无的薄衫,纤细的胳膊、挺立的胸口、窈窕的细腰、柔媚的双腿,她是湖中女神的造物,她身子宛如水聚成的一般。
盘蜒愣了半晌,说道:“你这般不冷么?”
阿道小跑几步,投入盘蜒怀中,说道:“我...我要你帮我取暖。只有你的仙气,你的香味儿,才能...才能抵住此刻寒冷。”
盘蜒道:“我哪儿有什么香味儿?与你相比,我臭的要命。”
阿道豁出去了,在他唇上一吻,自己嘴唇颤抖,呼吸急促,她道:“我喜欢你身上味道,每一处都...都让我欢喜。”
盘蜒奇道:“每一处?”
阿道坚定的说:“每一处,你要了我,我...我每一处也都给你,我这身子,再无别的男人碰过。”
她伸出手,想碰盘蜒那处,却被盘蜒轻轻格开,她身子一暖,忽然间那大衣已回到自己身上。她“啊”地一声,声音凄凉,仿佛受了急剧的侮辱,一颗心沉了下去。她心想:“他不要我?我不够美么?不够骚么?他怎会不要我?这...这狗贼装什么正人君子?”
她急思计策,忽然想道:“他定忘不了东采奇,这...这人对采奇姐姐钟情难忘,不愿背叛么?”
她别无他法,不及细思,大声道:“盘蜒哥哥,采奇姐姐她对不起你。她....她水·性·杨·花·,与那高阳道长私·通多天,我实在看不过去!我实爱你已有多时,我才真正...真正坚定不移的爱着你。你莫要再挂念那贱·人,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啦,抱抱我,就这一次,就一次。”
她从未想到自己会如此卑微的向男人索·欢,甚至不惜诬陷最好的朋友,仇恨搅乱了她的脑子,她不能失手,否则她还有何脸面活下去?
盘蜒站在树影地下,一双眼闪着微光,阿道似能从这双眼中,看清些许嘲笑。
盘蜒道:“姑娘可曾听说过一件有趣的事?”
阿道忙答:“你说,你说,我听着。”
盘蜒指了指后腰,说道:“男女亲热之时,此处真气薄弱,几不设防,你若使出湖中女神掌的‘三星聚’,一招便可要了我的性命。”
阿道不禁大声尖叫起来,顷刻间,她恨自己怎会如此不镇定?被他一试探便露了馅?但她已喊出了声,暴露了意图,她失败了,她根本全无机会。
阿道恨声说:“你怎么知道?你早就知道了?”
盘蜒微笑道:“你因为我杀了苍鹰,所以要杀我报仇,是么?”
刹那间,阿道五官扭曲,仿佛濒死的母狼,她明白了,一切都再清楚不过,东采奇背叛了她,将她这心事告诉了盘蜒。
她厉声道:“东采奇说的,是不是?她告诉你的,对不对!”
盘蜒道:“你有何资格向我问话?你这无能蠢笨的婆娘,就凭你也想复仇?你在我手上,焉能撑过一招?临死之人,知道这些,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