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
盘蜒道:“好个少寨主,模样还算像样,可却是个以多取胜,胆小怕输之辈。”
那归小龙闻言大怒,喝道:“你说谁以多取胜?我归小龙与敌人作战,屡战屡胜,以一敌百,乃是习以为常之事。”
盘蜒哈哈大笑,问道:“师妹,你信这人胡话吗?”
东采奇笑道:“他连毛都没长齐,不过是个爱撒谎、嘴巴硬的臭小子罢了。我是半点也不信的。否则他这般本事,为何还怕我这区区四人,带千军万马埋伏在有利之处?”
归小龙气冲冲的说道:“你....你说我甚么?”
盘蜒指了指身边索酒儿,说道:“我这小徒,名叫索酒,今年不过十四岁年纪。我瞧你定然不敢与他一对一斗上一场。”
索酒儿心下一凛:“这归小龙如此大个儿,又骑着如此恶兽,我如何能是他对手?”
归小龙朝向索酒儿,见他弱不禁风的样貌,身子发青,嘴唇红的几乎喷血,跟个肺病患一般,更是气炸了肺,道:“我会怕....怕这么个病鸡病鸭·子?好,我便来单独会会他。莫说是他,你们便一拥而上,我也不怕。”
盘蜒见此人果然上当,笑道:“那咱们不妨打个赌,索酒与你单挑,彼此不限手段,你若赢了,咱们四人乖乖投降,咱们赢了,你便放咱们四人离去如何?”
归小龙族中确有这样的规矩,遇外人单独挑战,非答应不可,不是属下出手,便是亲自出马,否则全族都颜面无光,被其余部族取笑。他一拍龙背,那怪物翅膀扑动,降了下来,指着索酒儿道:“小子,你上来受死吧。”
索酒儿低声问道:“师父,我该怎么办?”
盘蜒叹道:“好徒弟,你下手轻一些,莫将他打的重伤吐血,一命呜呼,否则事情反倒糟糕。”
归小龙脸色难看,咬牙切齿,攥紧手中兵刃。
索酒儿心里苦恼不迭:“我不被揍死,已是谢天谢地了,怎能有半分胜算?”殊不知他此时身上内力高强,已不输于万仙渡舟弟子,其中妙用,更是玄之又玄,甚是奇异。
庆仲见索酒儿迟疑,急于立功,喝道:“索酒既然怕了!为何不让我上场?”踏上几步,长剑转切,使一招“远走他乡”,剑尖点向归小龙额头。归小龙骑着木龙,等若长高了一丈,这远走他乡极为灵动,跃在半空,剑招攻守兼备。东采奇急道:“你捣乱甚么?”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心里只干着急。
归小龙取出长枪,往左一拨,“铛”地一声,将庆仲剑招弹开。庆仲眼疾手快,足尖踩向那木龙后背,要抢归小龙身后。却不料这木龙体型虽大,灵活的如同豹子,稍一折转,庆仲踏了个空。他在地上一滚,复又追赶上前。
归小龙见这十五岁的少年剑法高强,一招一式皆极有灵性,潜力惊人,前途不可限量,心下暗赞:“若能收服此人,为我所用,将来必大有用场。”这木龙族人身患怪病,族中女子一辈子只养一胎,故而人口稀少,一直以来,要么捕捉外族游人,传染病症,转为同胞,要么俘虏其余女子,全族同用,大肆生养。这归小龙为人颇有眼光,瞧见庆仲,顿起爱才之心。
庆仲寻思:“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从怀中暗暗摸出一枚小匕首,长剑虚晃,倏然将小匕首投向那木龙眼睛。他眼力奇佳,手法玄妙,这匕首去势极为精准。
归小龙长矛斜斜一拦,挡地一声,将匕首挡开,笑道:“你还是莫惹我这‘千里火’为妙。它一旦发脾气,你必死无疑。”
庆仲受激,急躁起来,剑如潮涌,归小龙手腕连振,挡了十招,在第十一招上虚晃一枪,引开庆仲长剑,倒转长矛,霎时敲中庆仲缺盆穴,庆仲“啊”地一声,身子失衡,动弹不得,被归小龙一下子拿住。
东采奇急道:“师弟!”想起己方落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庆仲大觉羞愧,又想:“师父他传我功夫,半点也不顶用!”
盘蜒脑筋速转,细看归小龙表情,见他嘴角带笑,得意非常,逆料他心思:“这人武功比庆仲高明一大截,他获胜之后,骄傲自满,我若提出再比一场,他多半便会答应。”
想到此,盘蜒又道:“公子果然了得,只是依照我等约定,当是你与我徒儿索酒比武才对,这位庆仲自作主张,却与我等所说对不上了。”
归小龙心想:“我若使出真本事,这庆仲两、三招便手到擒来,那索酒更是虚弱,怕还不及这庆仲。嗯,父亲刚刚准我出山领头,正要好好显显身手,要大伙儿心服口服,弥补往昔大败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