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采奇心想:“这等神功,当真闻所未闻,天下罕有。”依照江湖规矩,便问道:“不知浮尔修大哥师尊何人?竟通晓这等神妙绝学?”
浮尔修面露苦恼,神色困惑,说道:“这功夫似....是我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自然而然便会了,并没什么师傅。”
众人啧啧称奇,低声各抒己见,东采奇心想:“他说没有师傅,那定是没有师傅了,否则便是不敬师长的大罪,莫非他天赋异禀,竟是一位了不得的武学奇才么?”
阿熏走到近处,说道:“浮尔修兄弟救了咱们公主殿下,又护得斯图殿下平安,这份功劳,足以官拜大将,升为二等贵族了。”说着将手放在阿拉尔公主与阿道肩上。
阿拉尔公主虽仍虚弱,但眼中透露深深鄙夷,身子躲闪,阿道秀眉一蹙,斥道:“将你脏手拿开!”内力一震,阿熏倒退半步,脸色惊诧,愕然道:“你....你为何对我这般凶?”
阿拉尔公主道:“神子,今后我二人再无瓜葛,你当你的神子,我做我的公主。如非万不得已,请你莫要纠缠。”
阿熏见阿拉尔公主神色绝情,阿道显也拒人千里,他眉头拧起,难以相信当下处境,他喝问道:“你胡说些什么?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先前还对我这般.....奉承亲密,眼下又翻脸不认人了?”
阿拉尔公主道:“你无情无义,险些害死了我,还有脸反咬一口?”
阿熏从小长到大,从无哪个女人不对他和颜悦色,如众星捧月一般,此时心头愤怒,直是无以复加,他捏紧拳头,直指阿拉尔鼻尖道:“当时我若躲得慢了半拍,我自个儿不也得中招?你自己本事差劲,躲闪不开,还赖我不成?”
阿拉尔道:“我是功夫差劲儿,但你挡在我身前,又搂着我,我连眼前状况都看不清,怎能避让?你武功虽高,但只顾自个儿活命,全不顾及他人,纵然你武功再高十倍,有何资格自称神子?”
阿熏怒发冲冠,只想狠扇阿拉尔嘴巴,但阿道冷冷看着他,令他不敢擅动。他念头一转,脸色变得缓和,笑道:“妹妹,你看这凡间女子,便是这等不可理喻。也罢,我从今往后,心里只有你一人,咱们从这儿出去,一回皇宫,咱们便立时成亲,届时举国欢庆,大家都替我俩高兴。”
阿道冷冰冰的凝视着他,说道:“我这辈子绝不会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她这句话说得极轻,不含半分火气,但声音之坚定不移,却令旁人不禁动容。阿熏双目睁得滚圆,像头一次认识阿道似的,他哈哈一笑,说道:“妹妹,你开甚么玩笑,这是我国国法,神灵旨意,你岂能不遵?”
阿道说:“甚么国法旨意?我偏偏不愿,我宁愿死了,也不嫁你这胆小懦弱,毫无担当的窝囊废!”
东采奇喝彩道:“说得好!”身旁众护卫虽碍于祖规,不便公然开口,但脸上也皆露出赞赏之色。
阿熏怒吼一声,骤然一扑,身法如风,朝阿道抓去,盘蜒袖袍一卷,缠住阿熏手臂,阿熏厉声道:“让开了!”右手全力打出,盘蜒左手一抓,将他拳头捏在手里,阿熏盛怒之下,催动毕生功力袭出。但盘蜒不动声色,使动幻灵内力,阿熏只觉自身内劲如泥牛入海,荡然无存。
他武功虽高,招式虽妙,但临敌经验如何能与盘蜒相比?一时满头冒汗,不知所措,盘蜒笑道:“臭小子,老身还你内劲!”掌中使力,阿熏顿觉盘蜒真气大盛,正是自己先前使动的内力反击过来。
他惨叫一声,两人之间“乒乓”鸣响,他被盘蜒连逼退数步,险些掉落到水中,心中惊慌不已:“他怎会我的‘湖神法’?是了,她真是阿瓦库奥,是创造神子、神女之人的转世。”
殊不知盘蜒刚刚与他较劲,使出吞山阎王的“长斤两”心诀,自己内力化作大口,将阿熏内力一吞,登时便了然于心,反击回去,也是一模一样。这门法诀精妙绝伦,若敌手武功较盘蜒逊色,盘蜒便可将他内劲学的十成相似,如数奉还。
阿熏虽一贯自傲入骨,但并非无脑莽夫,察觉自己犯了众怒,于是勉力压住火气,心想:“世间女子水性杨花,装模作样,哼,但我听说一旦失·身之后,便会对男人死心塌地,纠缠不休。我总要找机会先得到阿道,再好好炮·制这阿拉尔贱·人,似我这等英俊潇洒之人,必能一举双收,要她们重迷恋上我。”
他脑中寻思,表情缓和,说道:“好,先前都是我的错,我向大伙儿陪个不是,这就握手言和,今后尚要同甘共苦。”
盘蜒心想:“此人虽讨厌至极,终究是个好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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