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赐教?”
众豪杰气为之夺,不少人低头耸肩,充耳不闻。可也有人仗着功夫怪异,兵刃出众,上来搦战,东采奇这时已信心十足,深知自己武功脱胎换骨,这擂台旁再无人是她对手,更不多话,皆一招将敌人打发,当真举重若轻,毫不费力。她内力充沛,气盛劲足,在体内绵绵不绝,也无需庆仲相助。先前让他对付丰益,乃是有心趁敌人不强,历练历练他。
海纳派中张衡、李飞等人愈发惊异,皆想:“她力气怎变得这般大?莫非张千峰又创出甚么不得了的功夫了?”
东采奇连败十人,神态平淡,仿佛刚喝了茶,吃了饭般轻松自如。她问道:“还有哪位英雄欲一显身手?”连问三遍,再无人接茬。那台下官吏大声道:“恭喜万仙海纳派东采奇女侠、庆仲少侠成为擂主,可入主擂再试。”
东采奇喜得连声欢呼,喊了几声,才想起矜持,咳嗽一声,稳稳站定,朝四面唱喏一番,快步走下,回到海纳派中。众人自然有满肚子的话要问,东采奇笑道:“请容小妹卖个关子,暂且不便相告。这回总算没丢万仙的脸,也可算幸运之至了。”
有一叫梅之然的四层门人嚷道:“师妹,先前你与一男子....亲吻,那人是谁?可是我万仙门人?”
东采奇大羞道:“那人...那人是我一位....朋友。”
吕卷质问道:“甚么朋友?可是我万仙门人?为何咱们不认得这人?”
东采奇怏怏道:“他并非万仙...同门,我也不久前才识得他。”心里叫苦:“如此一来,更不能让人知道他是盘蜒师兄,否则振英师妹要深夜提刀来找我索命啦。”
李飞暗中怀恨,嫉妒欲狂,怒道:“师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万仙身份高贵,岂能与这等来路不明的人结交?遑论当众举止不端,亲亲我我?”
东采奇灵机一动,说道:“他乃西域蛮胡,风俗粗陋,以亲吻为常,并非如何亲密的举动。”
众人信以为真,脸色大为缓解,可毕竟仍难释怀,张衡哼哼几声,说道:“纵然如此,你也不可这般胡来啊?若我将此事告知千峰师兄,他会如何设想?”
东采奇笑道:“大伙儿莫为此纠结,我鏖战而胜,大事要紧,该去那主擂台了。”几句话摆脱众人,说罢找着那官吏,由他领着,走过人群,行至主擂台屏风之后,官吏说道:“仙家胜得轻易,旁人仍在苦战,仙家先进去歇歇吧。”
东采奇低声谢过,屏风后有一间大木屋,她进屋一瞧,只见那欧冶子怀抱一美貌女子,两人相拥抚·摸,显然正情·浓难分。她吓了一跳,调转脑袋,却听欧冶子怒道:“你进来做什么?还不快出去?”
东采奇道:“是,是。”跑出屋子,心想:“这欧冶子原来是个急·色贪·欲的淫·道士!妹夫还道他是个英雄好汉,对他敬重的要命,当真识人不明,是非不分了。哼,他自高自大,以为旁人绝无法短时取胜,这才在屋内与女子私·会,却想不到我竟也不慢。”
她越想越恼,暗想:“假惺惺的贼道,我偏要偷听你二人无耻言语,待会儿向妹夫说说,要他瞧人明白些。”她乃是处·子之身,自从经历早年玉郎之事后,对此一直颇为忌讳,也不想此乃人之常情,并非大错,便施展新学的血肉纵控功夫,步履轻盈声微,贴近木屋,竖耳倾听。
只听欧冶子嘿嘿笑道:“你这姑娘,倒也胆大,到底叫甚么名字?为何私下跑来找我,说要与我欢·好?你要我让你当我辅将,你又有何本事?”
东采奇心道:“原来他二人并不相识,这可奇了。”
那女子低声道:“我....我叫郭...楚楚,乃是东南巢国伊族人,我生平最敬重的,便是道长这样...武功通神的大英雄。”
两人呜呜几口,东采奇脸上发烫,心里暗骂:“不要脸”,却不禁想象其中情形。
欧冶子道:“小娘们儿,你身子可真软哪。我生平遇上过不少娘们儿,可没一个比得上你。我在深山隐居数十年,朝思暮想的,便是你这样的小娘。”
“郭楚楚”问道:“道长,你跟我说说,你练得功夫有何好处?为何这般厉害?有甚么诀窍没有?”
欧冶子道:“你问这许多做甚么?咱们先办完正事,再说不迟。”
郭楚楚闷哼一声,音调变高,似极为痛苦,又极为欢喜。那木屋摇晃起来,似地牛翻身一般。东采奇羞得身子发颤,乱绪纷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