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儿恼道:“我不依,我不听你的话,你这大骗子,大坏蛋!”
盘蜒心想:“我已拘她一夜,悉心教导,只盼她将来不至于....如我这般...犯下过错。我福缘浅薄,与她相处许久,老天已待我不薄,不可寄望太过,以免害了她。”说道:“我送公主一程,回去找你奶奶。”不由分说,已将她横抱在手上。
尤儿躺在盘蜒怀里,脸上发烧,心绪复杂,思忖:“他本事了不起极了,待我....也还不错。嗯,他身上好香,好暖和,与他待在一块儿,倒也...倒也不算无聊。只是他害我不浅,欺人太甚,我岂能饶过他?非将他捉到我宫中牢里去不可。”心中颇不想与盘蜒分离。
盘蜒早知那皇太后一行人方位,奔了半个时辰,忽然停步不前,转过山岩,已见到大群武士正四处张望,密集搜寻。马法荫瞧见盘蜒,怒道:“在这里了!奸贼,快些放了公主,不然皇后娘娘定拆了你们万仙!”
盘蜒放下尤儿,柔声道:“回去吧,在下多有得罪,还望姑娘宽宏大量,莫要计较。”
尤儿恨恨说道:“我决计放不过你....”顿了顿,暗想:”我这般吓他,他岂能上当被捕?”笑嘻嘻的改口道:“你随我回宫吧,我定会好好待你,让娘亲重重赏赐。”
盘蜒捏捏她脸颊,道:“行走江湖,自少不了撒谎蒙混,但大事上不可欺瞒亲友家人,明白了么?”说罢手一绕一拨,尤儿似被一气球裹住,缓缓飘出,众侍卫连忙将她救下。尤儿一转眼,见盘蜒不知去向,心中大悲,猛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罗响纵身上前,骇然道:“妹妹,那盘蜒....可做了什么卑鄙可恨之事?”
尤儿摇头道:“他...他扮作顶漂亮的小哥哥陪我练武,咱们还去金帐汗国走了一遭,我..我...”想起今后再无此福气,大感悲伤如涛,浩浩不绝。
众人听她说的异想天开,皆莫名其妙,但见她完好无损,绝非受·辱,纷纷如释重负,皆感捡回一条性命。
尤儿咬牙想道:“我非将他捉住,他吓唬我,打我屁股,这些旧账,定要算的明白无误。哼,我要他一辈子变作那小哥哥...不,最好他白天是这俊叔叔,晚上是俏哥哥,教我读书写字,陪我打拳练武。”
她脑子里天马行空,奇思妙想,缓缓止住啼哭,板着面孔道:“回去找娘亲,叫血云叔叔、红衣蝠卫来捉他。”
罗冉想起一事,说道:“那血云相国与此人据说是兄弟之亲,多半会包庇此人。”
尤儿“啊”地一声,连声道:“还好你提醒,此事决不能让血云叔叔知道了。”又说道:“哥哥,你再替我找些得力好手,将来好设法擒住这坏蛋。”
马法荫、殷吴仁等皆颜面无光,暗暗惭愧,但盘蜒武功太强,众人有自知之明,深感敌不过他,也不敢主动请缨,自找没趣。
罗冉、罗响暗暗叫苦,但却违逆不得,他们不敢再扰祖母清修,只派一人知会,便返回镇上,在一富豪府上住下,依尤儿所言,张贴告示,招募江湖高手。
.....
盘蜒赶回那蝉虫寺,隔着树林,见黑夜中火光冲天,烟雾升腾,盘蜒吃了一惊,心想:“我只顾着逗她开心,可忘了正经大事!”陡然运功,瞬息间已回到庙里,只见一佛塔被火焰吞噬,红光翻卷,从各层中喷出火蛇。一众僧人忙着打水灭火,可火势实在太大,周遭又无水龙等器物,只能眼睁睁看着佛塔烧毁。
盘蜒抓住一僧人道:“方丈大师,无常大师何在?”
那僧人惊呼道:“他们都在塔里,可....不是你放的火么?”
盘蜒道:“你张口就来,含血喷人,还亏你是个佛徒。”
那僧人哭丧着脸道:“老方丈曾要咱们提防着你,除你之外,咱们也想不到旁人啦。”
盘蜒愤愤不平,心想:“那人想嫁祸给我?尤儿可替我作证清白。但...这丫头古灵精怪,没准会出些难题。罢了,罢了,先去塔里救人要紧。”
他来到塔前,施展五夜凝思功,数道寒冰掌力扩散开去,哗啦啦一声,灭了塔内大堂火炎。盘蜒钻入其中,再使动起死功,一团大黑泥如游蛇般涌动,遇上大火,便将其盖住。
盘蜒运用诸般妙法,遇火造冰,遇墟和泥,掌力如风,断绝火苗,一时塔内白雾茫茫,黑光涌动,蓝星莹莹,火柱偃息,足足忙活一炷香功夫,将这五层高塔上下火焰尽灭。
楼下僧人心情激荡,齐声颂道:“阿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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