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改国号为‘巢’,也算遂了爹爹昔日心愿。届时万仙、朝廷,皆在我掌控之中,何愁天下不得?”
女尼道:“你别说那作践自己的话,为娘可不爱听。你父王确为罗芳林所杀,可她...却留我一条性命,令我出家为尼,并未亏待,也不曾追杀于你,心肠似乎不坏。”
郭小陵皱眉道:“娘,你这话说出口,可让人笑掉大牙了。自古成大事者需心狠手辣,这盘蜒也与我无冤无仇,我不照杀不误?”
女尼忽然哭泣起来,说道:“你小时候最是胆小,连见蚂蚁死去都要伤心,眼下....眼下怎成了这般模样?我学佛久了,知道你这般....作恶,终有业报。”
郭小陵犹豫片刻,柔声道:“娘,您....您莫要伤心,我生平只杀了盘蜒一人而已。今后我听您的话,只杀大仇人,其余人我能不杀,便不杀了。”
女尼又道:“你...你也莫要...再糟·践身子,你一大好男儿,却偏偏....学女子,与男人....为娘听着,心都在滴血。”
郭小陵安慰几句,又问道:“娘,当年爹爹死后,巢国中仍有许多忠臣良将,逃亡各处,您可知他们下落么?”
女尼点头道:“他们也在....在四处找你,可我瞧见你爹爹下场,如何肯将你也卷入其中?只想不到你自个儿早有打算了。”
郭小陵喜道:“我孤身一人,总难以成事,帮手需越多越好。娘快告诉我他们在何处?”
盘蜒忽然坐起身,说道:“原来当初你得了伶人千变诀,便打着这般心思?巢国昔日国主楚归寿是你爹爹?是了,当年在百神塔中,你便称自己原本姓楚....”
郭小陵吓得险些背过气去,那中年女尼闷哼一声,当即吓晕。郭小陵颤声道:“你....你明明死了,为何....”
盘蜒叹道:“一个人样貌嗓门可变,但言行举止可变不了。你说话行事,自然有些许花旦腔调,谁人瞧不出来?你那毒药纵然了得,又如何害得了万仙遁天之人?”手指一晃,夹着那根耳中银针。
郭小陵“啊”地一声,心想:“他中我掌力指力,深入脏腑,决计不假,纵然未死,但此刻却在强撑。”又想动手,盘蜒站起身来,手掌一翻,郭小陵喉咙闷哼,头下脚上,连翻几个跟头,吧嗒一声,摔倒在地,他感到晕晕乎乎,烦闷欲呕,模糊中想道:“这便是太乙幻灵内力?”
那女尼悠悠转醒,见郭小陵趴在地上,盘蜒挺立于前,吓得尖叫道:“救命!救命!”
郭小陵匍匐在地,大喊:“盘蜒师叔,我....我可变作千娇百媚的女子,任你...任你处置,保管你舒舒服服,滋味儿妙极,比任何女子更为体贴,但求你留我一条性命,能够长久与你相伴。”
女尼闻言伤心欲绝,但见儿子命在顷刻,如何敢出言劝阻?
盘蜒声音冰冷,说道:“我瞧在你娘面子上,本想真放你一马,但你自个儿不把自个儿当人,活着只让你娘伤心。”转头对那巢国王妃说道:“师太出家礼佛,自知有生皆苦的道理,今夜我便助你儿子解脱。”
郭小陵惊得魂飞魄散,巢国王妃喊道:“不要!”扑上前,挡在盘蜒与郭小陵之间,盘蜒手掌平平一切,掌力绕过了她,扑哧声响,正中郭小陵胸口,他口中血流如注,砰地一声,撞破石墙,冲了出去。
盘蜒心想:“这小子内力不差,我这一掌受了阻碍,还杀不了他。”正想跃出,但那王妃抱住盘蜒腿脚,哭喊道:“饶我儿子,杀了我吧!”
盘蜒一抬腿,将王妃甩了出去,轻轻落在床上,他道:“我不杀他,他今后更惨。”
他正想追出,却听屋外脚步密集,停在近处,料来是破墙声引至。只听尤儿稚嫩的声音喊道:“盘蜒,你出来!奶奶说你到了这里。你跑进尼姑家里,想做什么坏事?”
又听一老妇道:“盘蜒,出家人受佛祖保佑,最是圣洁,你若玷·污了孤楚,可是要遭雷劈的。”
尤儿道:“奶奶,什么叫‘玷·污’?”
众女尼哄笑起来,两旁侍卫也忍俊不禁,老妇道:“便是男人不要脸的勾当,你莫让这臭男人随意碰你身子,不然肮脏的紧。”
尤儿怒道:“他早碰过我屁股啦,这...这混账的狗万仙!”
盘蜒心想:“尤儿叫这老尼奶奶?啊,是了,她是皇太后,怕是罗蟠死前将她送至此处出家。难怪尤儿与她两个哥哥在此,原来是瞧她奶·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