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素见这几人已过中年,那“禅杖无敌”更是五十出头,却叫张千峰“伯伯”,不禁“扑”地一声低笑出来。那百神教教众对她怒目而视,曹素生性自高自大,神色间毫不在乎,反而甚是得意。
张千峰道:“诸位何必行此大礼?”手掌一抬,那四人只觉真气托身,无法抗拒,自然而然便站了起来。那庆牧君一身武功在江湖上罕有敌手,这才当上百神教教主,不料在张千峰面前竟宛似孩童,不禁惊佩交加,大声道:“久闻万仙的遁天仙家乃当世活神仙,今个儿一瞧,竟比传闻更是了得。”
张千峰常常受人恭维,早来者不拒,微笑道:“侄儿这一身功夫也极为难得,由内力观之,这‘禅杖无敌’四字可受之无愧。”
庆牧君说道:“伯伯这么说,可是埋汰我庆牧君来着?这四字乃是朋友胡乱叫的,我万万不敢担当。”
万仙众人与百神教众互相客套几句,并肩步入船舱,船舱中亦是金翠满堂,奇花异草的甚是奢靡,但布置之人一味讲究贵重,颇有些暴发户的意味。庆牧君命人奉上香茶,寒暄片刻,张千峰道:“我听闻百神教得了食月宝杖,这宝杖现在何处?”
庆大福道:“远栖,你将那宝杖拿上来,给我义兄瞧瞧。”
人群中走出一青年人,神色恭敬,甚是俊朗,他答应一声,走入船舱深处,张千峰、盘蜒听见喀喀轻响,似是开启密门,过了片刻,那远栖走了过来,手中一柄黑乎乎的禅杖,禅杖之上镶着一红色舍利子。
庆大福道:“将这禅杖给我义兄瞧瞧。”
那远栖低声道:“老爷子,万一这万仙想要...想要强夺...”
庆大福冷冷说道:“你说什么?”语气颇为阴森。
远栖不为所动,依旧说道:“万一万仙夺了宝杖就跑...”
庆大福忽然将远栖打翻在地,指着他鼻子骂道:“我义兄与我过命交情,若他索要,这宝杖便赠送给他,又有何妨?你对我义兄无礼,便是与我庆大福过不去!你小子仗着功劳,着实有些无法无天了。”
远栖抬起头,凝视庆大福,眼中寒光闪烁,庆牧君冷哼一声,说道:“远栖,你可是嫌命太长?”
那远栖攥紧宝杖,脸上神色不变,站起身来,擦去嘴角血迹,将宝杖交给张千峰,张千峰见此人平白无故挨了打,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叹道:“诸位朋友若因我张千峰而伤了和气,那我可当真无颜多待了。”
庆大福笑道:“义兄何出此言?天下任何帮派教派,总有自个儿的规矩,这远栖目无尊长,咱们若不重责,将来如何服众?”
盘蜒点头道:“不错,不错,远栖兄弟,你将这杖子给我瞧瞧行么?”
远栖转过身,脸上已恢复谦恭表情,将宝杖递给盘蜒,盘蜒接过宝杖,陡然间身子一哆嗦,脑子紊乱,心中惊惧万分,急忙将这宝杖交了回去。
陆振英问道:“盘蜒哥哥,这宝杖有什么玄机?”
盘蜒大声道:“这宝杖从哪儿来的?”
庆大福等人见盘蜒如此惊乱,反而暗自得意,心想:“你虽是我义兄的同门,气度可差得远了,而瞧你这样,便可知咱们这宝杖确是神物。”
庆牧君笑道:“是这位远栖小兄弟整理我百神教书籍时,找着一张地图,在一万分隐秘处挖掘出来的。远栖,你将那书册给万仙仙家过目。”
远栖将那宝杖交给庆牧君,脸上平平淡淡,毫无怒气,更无谄媚之色,随后去找书册。庆牧君精通权术,深谋远虑,暗想:“此人不动声色,实乃极厉害的角儿,将来需提防着点儿,最好设法将此人除去。”
再稍等片刻,远栖手捧书册,交给盘蜒,盘蜒读道:“食月宝杖,得月食之精髓,点金化玉,消骨去肌,破石断树,威力无俦也。昔檻之帝得此宝杖,灭军灭国,万里伏尸,由此创数百年之大业。今得此物者,若知其隐秘,必可天下无敌,堪比神魔。”细看这书册上下,确确实实乃是极古老的笔墨。
盘蜒沉吟道:“檻朝乃千年前头的大国,其国君野心勃勃,自称帝皇,由此书册观之,莫非便是借这宝杖发迹的?”
陆振英说道:“盘蜒哥哥,你那月明星稀宝刀也可借月象之力,与这食月宝杖没准是一对呢。”
张千峰道:“不错,这宝刀无坚不摧,也是极厉害的神物。”
庆大福等啧啧称奇,急于一见,盘蜒拔刀在手,在众人面前转动一圈,说道:“我这宝刀纳月之灵华,而食月宝杖得月食异象,两者截然不同。我委实不知这食月宝杖到底有何神奇之处。”
远栖轻轻说道:“或许古书中颇有夸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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