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有月明宝刀,确是神物。这食月宝杖只怕也不差了。”
盘蜒喜道:“师叔想将这宝贝抢在手里?那我盘蜒可是贼爷爷偷孙子,驾轻就熟了。”
鲲鹏笑道:“你就想着偷宝贝,咱们万仙又非那该死的万鬼,岂能做这等事?”
张千峰道:“我这位义兄之子得了祖传宝物,便有意开一场‘宝杖扬威会’,说他百神教得了此宝物,得了天命,借此慑服神江一带各个儿豪雄,如有不服者,便在这会上挑明仇怨,以武夺宝,否则将来再以阴谋手段抢夺,便成了武林公敌,全天下的好汉都瞧那人不起。我义兄爱子心切,生怕在这扬威会上有万鬼现身,那可无人能挡,所以便求我在场坐镇,帮他儿子度过此关。”
盘蜒皱眉道:“咱们万仙何等尊崇,岂能随意帮凡人的忙?莫说这百神教名声不好,便是名门正派,今个儿得了便宜,将来假借咱们万仙名头为非作歹,咱们可当真百口莫辩了。”
鲲鹏点头道:“师侄所言,倒也不无道理。师侄说咱们该当如何?”
盘蜒道:“你让百神教准备黄金万两,咱们万仙便帮他镇住场面。”
张千峰、鲲鹏大感莞尔,呼叱道:“那岂不更是帮凶打手的勾当么?你这是什么馊主意了?”
盘蜒大叫冤枉,说道:“我这是替咱们万仙着想呢,这叫先做黑脸,再唱白脸,花钱消灾,天经地义,有竹杠不敲,天诛地灭。”
陆振英拧他脸颊一把,笑道:“你这市侩小人不除,这才叫老天无眼呢。别给我捣乱啦。”
鲲鹏说道:“咱们无意夺宝,但也决不能让万鬼得手,这宝杖名头响亮至极,以万鬼之贪婪凶恶,岂能不到场作乱?千峰,此事与你密切相关,自当由你出面。盘蜒,你与千峰配合无隙,正好与他同行。”
张千峰、盘蜒多年来并肩作战,倒也无往不利,当即答应下来。陆振英又说了小瑶与雪岭三十国之事,鲲鹏叹道:“这雪岭三十国遥远严酷,几与北妖无异,我万仙从不插手,绝不踏足。它虽依附中原天子,但终究非我族类,这小瑶去那儿做什么?”
陆振英摇头道:“我也不知,但她与我交情深厚,我非要查清她下落不可。”
鲲鹏道:“此事觉不容轻慢,这样吧,你随你盘蜒哥哥同去神江百神教,等此事一了,再做打算。”言辞间模棱两可,不置可否,陆振英微觉沮丧,却也无法违命。
张千峰别了鲲鹏等人,返回家中,取了些盘缠,朝外走去,他至今仍未选定飞兽坐骑,但他惯于独行江湖,一时半会儿也懒得顾及此事。途中万仙同门见他到来,神色皆钦佩敬仰,女仙家更是神魂颠倒,呼吸急促,口吐芳息。
张千峰名声比盘蜒好上许多,人也更为俊美,最难得的是他严守礼法,不近女色,两年前蒙菩提推崇,已是人人称颂的大功臣,如今得入第五层遁天,更是号称千古第一神速,天赋超卓,万众瞩目,人人惊佩无比。
他绕过一条山道,斜刺里冲出数个美貌仙女,各个儿精心打扮,妆容巧致,拦住张千峰去路。张千峰愕然道:“诸位可是找张某的,又有何要事?可否容后再谈?”
众女子满脸娇羞,眼睛水灵灵的,笑容极为痴迷,纷纷说道:“我等对张仙长崇拜得无以复加,听说张仙长只收女徒,特意前来,愿拜张仙长为师,一辈子服侍张仙家。”
张千峰大感窘迫,说道:“谁说我只收女徒?我...我如今尚未有意收徒。”
为首一女子急道:“仙长收了两个徒儿,一人是陆振英陆仙子,不到十年,便已升入飞空境界,进展之快,我等闻所未闻。而另一位是东采奇东师妹,如今也已是渡舟中成名高手,学艺精湛,倍受推崇。张仙长非但自身功夫高,教徒的法门也一等一的妙,我等皆乃各派中极出众的女弟子,若仙长不收留,我等便长跪不起了。”
张千峰听她恭维,心里阵阵舒坦,他几年前刚升入遁天,仍有些战战兢兢,不敢轻易受人恭维,以免乱了心神,耽误进境,但架不住天天如此,人人待他如痴如狂,所言却又不假。他虽是虚怀若谷,自命清高之人,可对此习以为常之后,怎能依旧心如止水,不为所动?
他定了定神,说道:“诸位谬赞了,千峰愧不敢当。”
众女子闻言,仿佛中了迷魂术,喝了化心酒,情不自禁的尖叫起来。有几人顾不得矜持,上前便要亲吻搂抱,张千峰应对有方,身形一晃,眨眼间便已数十丈之外,正是他伏羲通天道的“寻脉而走”,众女子遥望他背影,忘了追赶,忘了万物,只是“嗯嗯,唉唉”的叹息,一时间心中满是风花雪月,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