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挨你一剑。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黑蛆教得了消息,在此算计于他。”
天心道:“莫非黑蛆教在城中竟有这等手眼么?不,不,我天剑派大事在即,城中守备森严,黑蛆教怎能潜得进来?”
盘蜒笑道:“那便是另有奸细,里应外合了。此人若一举杀了天见、天心两位公子,便有十足把握夺得掌门之位。那人不是天倾,便是天相。”
天心想起天倾,秀脸恼恨,咬牙道:“定然是天倾这....这不要脸的东西!”
三人计议许久,一时难以断言,又见屋外漆黑一片,万籁寂静,山庄中婢女下人要么被杀,要么早已逃离,府上再无旁人,他们便在山庄中寻一处小睡。
次日一早,盘蜒外出找寻泰荣作证,但此人甚是机警,早已离城而去,张千峰则在城中客栈、庙堂打探,找到他营救的几位江湖好汉,众人对他感激涕零,张千峰便领他们来到皇宫中,随天心会见天蝶枫红脉的另一位天晴长老。
天晴长老早收到书信,知道天心比武胜出,选为本脉执掌,倒也甚是恭敬。天心向他引荐白鸥、无情等武人,群雄在江湖上混迹已久,名头颇响,有些与天晴交情自也不差,天晴问道:“各位老兄弟为何重出江湖?可是一心帮我天心公子?”
白鸥气的胡须直翘,神情仍有些后怕,将天豪长老邀他们伏击天心,随后遭黑蛆教动手屠·杀之事说了出来。其余武人出言附和,天晴越听越怒,喝道:“这天见道貌岸然,想不到行径与狼犬无异!众位意欲暗算我家天心公子,可莫怪老哥哥我翻脸无情!”
群豪无不骇然,忙连声求饶,天心道:“天晴爷爷,他们一时受天见蒙骗,眼下已有悔悟之心。咱们莫要怪罪。”群豪一听,如蒙大赦,对他更是感激。
天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天豪这老贼算账!”当即领着众人,步入宫中,来到朝廷上。这津国满朝文武皆佩戴宝剑,各有武功,见到天晴率领许多江湖武人,倒也并不奇怪。天晴大声道:“天豪!你这老狗给我出来!”
朝中一上大夫离角问道:“晴公,在夫人面前,不可大声喧哗,豪公如何得罪你了?”
天晴被他这么一说,倒也不敢造次,向那王侯夫人行礼道:“夫人,老臣所属天蝶枫红一脉,近日选出执掌,便是这位天心公子,正要拜见侯爷,待选掌门之位。”
王侯夫人也知道天心,但多年不见,不料他此时竟出落的“千娇百媚,如花似玉”,微笑道:“他分明就是个女孩儿家,为何闹男扮女装这一出?不过倒也好看极了。”
天晴咳嗽一声,不知该如何作答。待天心行礼完毕,又接口道:“不意他天雀海蓝脉做事奸恶,将我家公子骗入薄衣山庄中,先派万鬼围剿,后又现黑蛆教追杀,还望夫人明察严惩贼人。”遂命众武人交待详情。众豪向王侯夫人跪拜,白鸥老老实实说出经过,众人不断附和补充。
那王侯夫人吃了一惊,忙问道:“天豪公眼下何在?”
众臣面面相觑,无人知晓。王侯夫人又道:“那天见公子人呢?”
就在这时,只见殿门中走入一人,身穿蓝色锦袍,左手缠着白布,神色狡狯,眼珠转动,正是那天见公子。天晴正欲发火,盘蜒拍他肩膀,说道:“前辈暂且容他,看他有何话要说?”
天心上前面对天见,天见气势一窒,停步不前,但神色倒颇为镇定,天心说道:“天见,昨夜蒙你招待,今个儿正要如数奉还。我天晴爷爷已将实情悉数禀告王侯姑姑,你还有什么话说?”
天见双目望向那许多武人,见他们各个儿气恼,咬牙切齿,这些人在他家中作客多日,国中多有知情人,他知自己无论再巧舌如簧也无法抵赖,忽然脸色一悲,跪倒在地,放声大哭道:“王侯姑姑,我....我天见知错了。”
那王侯夫人性子温和,实非统领全国的英才,见状登时心软,问道:“天见侄儿,你认了昨夜之事么?天豪公眼下又在哪儿?”
天见转过身来,朝天心连连磕头,说道:“天心儿,我....我对不住你。本脉天豪....天豪非逼我害你,我心中不愿,但却拒绝不得。”
无情道人喝道:“你将此事全推在天豪头上,好生容易,天豪他人呢?咱们大伙儿都是受他邀请而来,有许多话要向他问个清楚。”
天见抹泪道:“我也不知此人下落。我自知做错了事,便来这儿负荆请罪。那黑蛆教....黑蛆教并非我引来,怕是天豪的主意。”
王侯夫人叹了口气,说道:“胡闹,胡闹。黑蛆教声名狼藉,作恶多端,如今潜伏在城内,委实隐患极大。天豪公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