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何必怕她?就算咱们交情非同寻常,天珑她又管得了我么?”
忽听天上有一娇嫩声音嚷道:“我偏偏要管,你万万不许打盘蜒的主意。”
盘蜒大吃一惊,身形一晃,躲到一旁草堆之中,身法之快,有如闪电。张千峰也吓得不轻,一扭头,见天珑斜卧在屋檐上,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瞪着三人。天心见着妹妹,心中又喜又恨,说道:“好个丫头,你打我几巴掌,杀了天甘,还不下来向我赔罪?”
天珑打了个呵欠,说道:“你不喜欢那天甘,逢场作戏,杀了也不打紧。我瞧你当时模样有气,但你眼下已明白过来,好得多了。我也懒得管你。”
天心见天珑浑身图纹,显然遭遇颇惨,怜惜起来,柔声道:“妹妹,爹爹已经死啦,无论你有什么罪,什么恨,咱们都不记挂,你回来陪陪姐姐成么?”
天珑笑嘻嘻的说道:“天剑派无趣的紧,我不想回来,再说了,你到底愿当我哥哥还是姐姐?你拿不定主意,我瞧着也难受。”
天心道:“我已拿定主意,我认命了,自认为女子,便算旁人再如何嘲笑....”
天珑双目如炬,逼问道:“你会怎样?充耳不闻,装作不知么?”
天心咬一咬牙,说道:“若被我听见,我便将那人杀了。”
天珑哈哈大笑,甚是欢畅,说道:“好,好,如此最好。你心下已无犹豫,天秋老儿那柄天外剑,便由你得了吧。”
天心听她言下之意甚是狂妄,但不知为何,却仿佛天经地义,本该由天珑定夺此事一般,一股遵从之意油然而生。
天珑又朝盘蜒看来,见他埋头入草,装作不知,娇声道:“盘蜒哥哥,我姐姐便由你照看啦。但你得管住你那玩意儿,若伸到我姐姐裤头里,瞧我不将它生生割来吃了。”
盘蜒气往上冲,怒道:“你这么说,我反而非要勾搭她了。”天心闻言一愣,无言以对。
天珑指指自己眼睛,又指指盘蜒,示意自己紧盯着他。盘蜒汗流浃背,登时气馁,举手求饶,天珑笑道:“三个都乖乖的,我不管你们啦。”笑声中身影一晃,顿时踪迹全无。
盘蜒放下心来,骂道:“这小魔头,非要管东管西,害得我虚惊一场。”
张千峰定了定神,说道:“咱们当先去皇宫,向天秋掌门禀明黑蛆教之事,掌门身躯抱恙,若疏于防范,只怕被奸人所害。”
天心道:“正该如此。”翻身上马,吆喝几声,马儿一路小跑,朝皇宫赶去。
这半春城皇宫气派恢宏,里外布局宛如长剑,又似卧龙,盘旋百亩,宫殿挺拔壮观,有百重院,千层关,万阶梯,屋檐黑乎乎的向外翘起,剑拔弩张,栋梁红彤彤的笔直向上,厚实如鞘,宫中题字画作、浮雕塑像皆如刀刻一般。
张千峰赞道:“好宫殿,好宫殿,当真有武者风范,既为一国君侯,又乃武林豪杰,天外之剑,果然好大气派。”
天心颇为自豪,却只是说道:“大哥过誉了。”
盘蜒道:“画虎不成反类犬,这叫做不伦不类。花了银钱,却只落得庸俗蛮莽,无半分风雅,便如巢国野人居所一般。”
天心怒道:“蛇精怪,偏偏你挑三拣四的没一句好话,我真想赏你几个嘴巴。”
盘蜒哈哈大笑,说道:“你只听奉承,不容逆耳,岂不让人心冷?”
宫中侍卫拦住三人,天心递交玉牌,乃是秦千城伯爵之令。但即便无此令牌,侍卫中也有人认得天心,说道:“公子可是来见侯爷的?”
天心道:“天秋伯伯怎么样了?”
那侍卫队长乃是天秋徒儿,武功极高,极为忠诚,想起天秋境况,不禁满脸忧愁,说道:“侯爷....侯爷在苦苦支撑,实则...实则...”
天心“啊”地一声,神色惶急,说道:“我有要事禀报,还请师兄通报一声,此事关乎天剑派生死存亡。”
侍卫队长叹道:“侯爷说了,他受心魔困扰,需凝神相抗,无论谁也不见。待三日后掌门人大会之时,他自会出面。”
天心急道:“江湖上谣言纷纷,说我天剑派与邪教勾结,为祸武林。又有一极厉害的大仇人要害我天剑派,此事耽搁不得。”
侍卫队长道:“那仇人身份如何?”
天心无奈,说道:“乃是昔日天净沙脉的大敌。”
侍卫队长大为震惊,愣了半晌,说道:“我...我这便去转告侯爷,诸位在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