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神智全无,回过身,手掌如刀,直取陆振英背脊,正是一招“水牛翻身”,王栽树、钟代本前来相救,见到这场景,突然傻立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盘蜒捏住她手腕,将她推开,银叶惨叫一声,落在那迷·魂妖人身旁,抱住脑袋,跪地哆哆嗦嗦。陆振英死里逃生,兀自心有余悸,但见银叶如此,不禁关切,问道:“她中了敌人迷咒?”
那妖人叹道:“可惜,可惜,只差一点儿,这女子这辈子已醒不过来,她功夫不错,正好当我弟子....”正说话间,银叶猛然跃起,一掌劈在那妖人脑袋上,将他斩成两截,那妖人极为顽强,脑子裂开,仍能喊道:“她怎能...怎能清醒?”
盘蜒笑道:“你那雕虫小技,怎能制住我万仙?”
妖人身子抽搐,眼神惊骇,终于咽气,身子渐渐枯萎。
陆振英却心下了然,盘蜒方才捏住银叶神门穴,注入幻灵真气,破解了那人迷魂术,令他疏忽,终于死在银叶掌下。
银叶杀了那施咒妖物,心头一阵恍惚,倒在血泊之中,闻到那妖人血中气味儿,忽觉得口干舌燥,而那血液气味儿香甜无比,她喉咙翻滚,脑袋麻木,张嘴伸出舌头,在血池中一尝,那血液立时如潮水般灌入她体内。
众人正被群妖猛力围攻,除了盘蜒与散乐之外,谁也没有察觉,然则两人不过一愣,随即置之不理。
就在战况激烈之际,只见空中飞落一人,正在宣途面前,宣途长啸一声,使出孔雀百木功夫,气催草木,将那人死死困住,但那人化作一团白雾,瞬息间从中脱困,宣途吃了一惊,催动掌风,将那白雾打散。那人在远处重聚,朗声道:“都给我住手!”
此人妖力不凡,声音如同尖刀,传入众人耳中,闻着皆身躯震荡,众妖朝后跃开,千灵子仍要追赶,但散乐说道:“且听他有什么话说!”千灵子哼了一声,倒也听话,就此罢手。
那白雾妖人说道:“大伙儿不必冲动,他们乃是咱们恩人,虽体内鲜血甜美,但咱们万万不可恩将仇报,否则与禽兽何异?又有何面目自称万仙?”
千灵子听得怒发冲冠,嚷道:“你管自己叫什么?咱们万仙何时有你们这班怪物了?”
白雾妖人“哦”了一声,笑道:“诸位果然是万仙中人,我这些手下性子急躁,被关在墓中千年,闻着人血气味儿,一时按捺不住,对诸位无礼,以至于酿成大错,各有伤亡,正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在下白仓,在此向诸位谢罪。”说着深深作揖。
盘蜒、陆振英同时心想:“这些人也爱吸血?想当年我俩在草原树海中遇上一群万鬼的血鬼,与他一般嗜血,那泰慧不也如此么?”两人心意一般,陆振英朝盘蜒点头,盘蜒问道:“不知阁下识不识得一位毒霜的汉子?”那毒霜便是当年接收盘蜒侄女泰慧的吸血妖魔,但已死在轩辕神殿之中了。
白仓摇头道:“在下千百年来不曾外出,外头之人,一概不知....”
他身旁又飘来一人,身上罩着白甲,极为高大威武,那人道:“白仓,你怎地忘了?仙露泉中的魔神曾提及毒霜名字。”
白仓恍然大悟,点头道:“不错,不错。”
盘蜒莫名其妙,问道:“怎地又‘不错’了?”千灵子也怒道:“你们这儿也有仙露泉?感情还真当自己是万仙?嘟噜噜,吹法螺,玩的溜,不知羞,脸皮厚,真不错。”
白仓笑道:“慢来,慢来,咱们一桩桩说明白了。咱们确实曾是万仙门人,在下曾为法剑派门人白仓,如今乃这‘重生派’门人,你先前使得‘千灵天兵’,可见你也是法剑派门人,你练的是不老长春功?泽春是你师父?“
千灵子吓了一跳,喊道:“你怎地知道?泽春曾是我师父,但这姑奶奶生性太懒,已被我比下去了,眼下她见着我,非叫我师兄不可。”
白仓哈哈大笑,说道:“泽春这小丫头是我徒孙,按辈分算来,你还是我曾徒孙一辈儿。”
千灵子哇哇乱叫,死活不信,他虽武学上造诣惊人,震动天下,但对万仙祖辈名人所知极少,宣途则沉稳许多,问道:“诸位自称万仙,为何咱们都不曾听闻?又为何会被困在此处?”
刹那间,白仓脸上露出惊喜狂热的神态,周围众妖,各个儿也是如此,白仓问道:“你们不知咱们....被困在此地?连听都没听过咱们?那是何人让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