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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秋蓦然变招,数掌连拍,呼呼声中,将两人逼退。陆振英与盘蜒并肩而立,百忙中朝盘蜒斜视一眼,见盘蜒脸色惨白,似乎身心备受折磨一般,陆振英微觉惊慌,暗想:“义兄他身子不适么?”
盘蜒毛骨悚然,心道:“这...确是离乱大法,玄夜真气,我压根儿没练过!为何我会有这功夫?又为何与她的轩辕真气配合如此默契?血云...血云.......我的头好疼!”但大敌当前,他不敢示弱,唯有苦苦忍耐痛楚。
野秋道:“带着你们那两个贼骨头师兄走吧。”
陆振英喜道:“真的?老前辈放过咱们了?”
野秋愤愤道:“老子练了五十年功夫,两百招以内拾掇不下两个娃娃,哪还有脸留人?走着,走着,老子瞧见你们便心烦。”
陆振英朝野秋恭恭敬敬一鞠躬,说道:“老前辈神功惊人,晚辈若非与义兄合力奋战,决计抵挡不住。多谢老前辈手下留情之恩。”
野秋道:“你们两个娃娃心肠不差,不肯丢下同门不顾,比我识得的万仙门人强了百倍,料来今后不至于走上歪路,罢了,罢了,老子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与其打的精疲力竭,不如就此认输。”
盘蜒道:“老前辈,该是咱们认输才是。我二人年轻气盛,以多打少,丝毫奈何不了前辈,岂敢自称取胜?”
野秋瞧瞧盘蜒,又瞧瞧陆振英,笑道:“你二人真是结义兄妹?从这剑法刀法来看,交情可好得很哪,便是亲生兄妹,新婚夫妇,也未必有你二人这般投缘。”
陆振英听他言语满是取笑之意,脸上一红,又朝盘蜒看了一眼,羞道:“老前辈取笑了。”
盘蜒飞身上楼,解开郑喜、马勒穴道,两人闷闷道谢,随他下来,见野秋、许才合仍在,不禁仍颇骇然。而许才合虽然落败,但心有不甘,还想与陆振英多谈几句话。
野秋叹道:“我这老脾气太耿太硬,时而不分青红皂白,两个小娃娃莫要见怪,我这干孙子太不成器,当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不错,你二人才应是一对。”
陆振英面颊飞红,嗔道:“盘蜒哥哥是我义兄,什么....什么一对,老前辈怎能为老不尊,胡言乱语?”
野秋对两人刀剑功夫极为心折,闻言大失所望,又见盘蜒脸上殊无喜色,似神飞九天,心不在焉,又暗骂这小子错失良机,拜什么狗屁兄妹。
此时空中有人发笑,刹那间一人从天而降,身法轻盈迅捷,功夫竟似不在野秋之下。郑喜、马勒见状吓得不轻,连退几步,随时预备逃窜。许才合喜道:“爷爷,你老人家总算来了。”
盘蜒见来人也是个老丐,身躯健壮高大,满面红光,发须飞扬,与野秋截然相反,登时想起一人来,行礼道:“这位莫非是‘马嚼牡丹’许丹许老爷子?”
那老丐道:“不错,不错,你这万仙门人倒渊博的很,能瞧出老子是谁。”
盘蜒道:“讨钱帮两大神丐‘落叶知秋’野秋,‘马嚼牡丹’许丹,江湖中人,哪个不知?”
许丹点点头,面带坏笑,望着野秋,嘴里“嘿嘿嘻嘻”,却不说话。
陆振英奇道:“许丹老爷子怎么了?”
野秋冷冷说道:“我这义弟先前躲在一旁偷瞧咱们比武,见我胜不得你二人,眼下便要取笑我了。”
陆振英“啊”地一声,惊道:“原来许老爷子一直在旁,若他出手相助,我二人早已落败。”
许丹笑道:“小娃娃,你这话说的可臊人了不是?我兄弟二人江湖上辈分极高,他单独对你出手,已是脸皮极厚,我岂能再帮上一把?那岂不是‘马嚼牡丹,暴殄天物’么?况且我武功未必及得上义兄,多我一人,也未必能胜。”
盘蜒心想:“这两位老爷子光明磊落,其实算是好人。”
许才合又道:“爷爷,这几位万仙门的仙家,与咱们有些过节,这郑喜、马勒二人糟蹋了本帮几位....”他仍不舍陆振英,见亲爷爷到场,又想央求他替自己做主,故而再提起这桩恩怨来。
许丹道:“你是说李花花,麻珠珠这几个小婆娘?她们平素也不如何检点,昨夜之事,我也知道,是她二人先招惹这两个浪·荡子弟,这两人虽不是好东西,但咱们讨钱帮纵然缺钱,也不能玩仙人跳讹人不是?”
许才合闻言目瞪口呆,结结巴巴的说道:“可..可爷爷...”
许丹揪住许才合后颈,说道:“你小子还嫌丢人不够么?咱们晚间还有大事要办,那可是要见血丢脑袋的。你累我大哥费劲,可是想害死大伙儿?”(。)